她对早晨晏初冷漠将人拒之门?外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便带着一筐新鲜水果去找晏初,顺便询问一番。
不过少煊到达时,晏初并不在房内。
她寻到别院的浴池,见屋外飘来腾腾热气,便知道晏初在沐浴了。
于是,她突然想捉弄晏初一下,便偷偷潜入了浴池,老远就从窗户上看?到了晏初的影子,而他的衣裳都整整齐齐地挂在不远处的衣架上。
此时,两?人只一个屏风之隔。
少煊蹑手蹑脚地爬过去,轻手轻脚地将衣裳从衣架上取下来,视线突然落到一旁的玉佩上,她有些好奇地将玉佩拿到手中把玩,但?此时她已在房间内停留太久,晏初瞬间察觉到第二个人的气息。
“谁在那里?”
晏初清冷的声音惊吓到偷偷摸摸的少煊,她手中的玉佩瞬间滑落,在地上清脆地碎成?了两?半。
屏风另一面的晏初已经披了件衣服从浴池中走来,只是着装与平日里相比,略显松垮。
“少煊?”他的声音放松下来,也柔和了不少,“有什么?事?吗?”
晏初的视线自?上而下,从少煊身上落到了地上破碎的玉佩。
“对,对不起……”
做错事?的少煊像个无助的孩童,显得不知所措,只是不住地道歉。
“无妨的,不过是枚玉佩。”
晏初有些急迫地走过去,绕到少煊的身前,拉起她的手小心查看?。
“没伤着你吧?”
少煊的脑袋像个拨浪鼓一般摇来摇去,认真道:“真的很抱歉,我会?修好的!”
说着,她便从怀中掏出?手帕,将玉佩的碎片小心翼翼收起来,又很不好意思地跟晏初匆匆道别,离开了他的房间,连白天鬼君的事?情也忘记向他询问了。
后来她用什么?办法都没法将这枚玉佩修复完全,许是晏初特有的神力制成?,对她的神力则异常排斥。
她求助于川柔和卉容,她们也无能为力。
听说这枚玉佩是晏初的生母赠予他的,他时常戴在身边,倍加珍惜,可当时被少煊摔碎的时候,他却没有一点责备的神情和语气,这让少煊更加自?责。
最后,少煊强行用自?己的一片魂魄补在玉佩的裂痕之上,却也无法将它?完璧。
“晏初……我知道这枚玉佩对你意义?非凡,是我太毛手毛脚了……对不起……”
少煊将它修好的玉佩交还于他,那上面还残留了一个缺口?,但?晏初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并没有任何责怪。
“现在玉佩上面附着了你的气息,对我来说,更是意义?非凡了。”
少煊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错开晏初的眼神,伸手亲自为他将玉佩挂在腰间。
“物归原主。”挂好后,少煊又在灵佩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以后可要看?好了。”
本来少煊尚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脑海中的画面突然又拉回了嗜血的天幕之下。
响彻云霄的悲鸣在天地间奏出?一段忧伤凄美?的离殇曲。
一股熟悉而甜蜜的气息若即若离,催眠着她的思绪,像被浸在眷恋与遗憾的过往困住了身,不受控制地趋向触景生情的感伤里。
少煊猛然睁开眼,瞬间坐起身环顾四周,她已然回到鹤梦潭。
原来只是一场梦。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双腿甚至还有些瘫软,不禁让她回忆起昨日的情形。
她从受律玦之邀与其同游船开始回忆,每一幕都历历在目,可她却只记得后来律玦陪她喝了点酒,又吹着玉箫哄她入睡,再之后,她是如何回到鹤梦潭的,却无论如何都记不清了。
少煊这才发现律玦并不在房内,床边空空如也,房间内也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
她从旁边的衣架上拿了件薄衫披在身上,推开门?想看?看?律玦在不在院子里,只是仍然无踪影寻得律玦。
“这小子,莫不是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