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煊随身?撕下?一块衣服的边角,系在了树干之上?,结果答案显而易见他们迷路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少煊抱着胸,不耐烦地一脚踢在了绑着记号的树干上?,结果树叶抖落了两人满脑袋,本就因着森林里?湿气?和灰尘搞得脏兮兮的,现在看来又更是狼狈。
“好啦,要不要休息一下??总有我们忽略的线索,沉下?心来,肯定有所发?现。”
律玦站在一旁看发?火的少煊,只觉可爱。
他越发?觉得他喜欢的就是少煊真性情的模样她不会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更不会扭扭捏捏将所有不满和委屈埋在心里?,而作为战神,她却又许多不得已和不得不克制。
少煊正撇着嘴,突然灵光一现道?:“不然我们来爬树,俗话说,站得高望得远……”
话还?未说完,少煊瞬间变了脸,一把将律玦推到身?后,同时右手一抬,精准地接住了从远处飞来的利箭,箭头?离她的眼球距离仅几毫米,可她的瞳孔中并没有任何惊惧,反而是熊熊怒火在燃烧。
“什么人!”
少煊怒斥着,手中还?捏着那支箭矢,尽管它没直接对少煊和律玦二人造成致命伤害,可它飞来的速度和摩擦仍然伤到了少煊的手心,待律玦回过头?来时,已经渗出了血。
他二话不说地将衣衫撕下?一条来,撇了那根杀意?腾腾的箭矢,便只顾给少煊包扎。
远处的树丛里?,一男人长发?披散着缓缓向他们走来,手中还?拿着弓箭。
“我当是猎物,没想到竟是活生?生?的人啊。”
那人腰间松松垮垮地挂了个酒壶,仔细一看那头?长发?里?还?有几缕用红绳特意?编起,搭配着抹额的朱红,面容也?还?算俊朗,咧起嘴笑的时候特意?扬起的下?巴,迎上?树缝间洒落的阳光,照着冒出的胡茬所沾染的酒珠晶莹剔透。
“实在对不住,年纪渐长,眼神也?不大好使了,没伤着你们吧?”
他说这?话时不过是客套,因为他已然清清楚楚地看到,少煊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那飞速又精准的箭矢,而此?时它已经染着少煊手心的心,被无情地折断扔到了一边。
“你是什么人?”
律玦不紧不慢地给少煊包扎好后,才抬起头?打量此?人,目光寒冽,愣是让那男人打了个冷颤。
“我?我住在这?里?啊,好多年了。”那人提起酒壶喝了一口,懒洋洋道?,“你们呢?新来的?”
他那上?下?打量的眼神让律玦和少煊都觉得很不舒服,二人都没说话,又听?他自言自语道?:“这?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新婚小夫妻也?兴来这?里?定居了吗?真是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思想……”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少煊觉得他说话颠三倒四,干脆直接了当问他。
“哟,原来是迷路了啊。”
那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咧开的角度更大了,突然把弓往身?后一背,冲他们招了招手道?:“介不介意?到我家中小坐一下??为表我刚刚的歉意?,或许还?可以帮上?点忙。”
毕竟这?是二人在森林里?兜兜转转许久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而看他的模样大概是在森林里?以狩猎为生?,想必并不是他们的对手,即便对方心怀不轨,他们也?能对付得了。
如?此?考虑,二人相视一眼,便跟了上?去。
“在下?风绪,怎么称呼二位啊?”
风绪大剌剌地在前方领路,并不回头?看他们,知晓了二人的名字,便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我啊年轻时候就在这?里?扎了根,来来往往见过太?多人,有中途放弃而离开的,有死于非命与世长辞的,而我,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向你们娓娓道?来,全凭了我手里?的这?把弓箭啊”
他正津津乐道?着,突然顿了脚步回过头?来,脸色骤变地指着少煊:“而你,竟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