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
少煊把碗底的最后一点粥清扫干净,揉了揉鼓起的肚子,刚刚律玦怕她光喝粥吃不饱,特意又多蒸了几个肉包子给她。
“还要走?”
律玦正起身要收拾碗筷,听到少煊的话,下意识抬头望她。
当对上她那双明媚的眼睛时,他又瞬间低头,连带着将眼底的一丝难过情绪也收回,不再多言。
“很快就处理好了,别担心。”
少煊笑着看他,以为律玦这孩子是在担心自己正遇到什么棘手的危险事。
这种被人惦记被人忧虑的感觉好熟悉好怀念啊。
如此想来,有个人在家等她也不错。
临走的时候,律玦打包了剩下的一点粥和没吃完的包子给她,省得她被自己惯得口味挑剔,在外边奔波总吃不饱,而少煊便借花献佛,将它们捎给了鬼崖的大病号。
“这可是律玦特地留的,你多吃点,那孩子手艺绝了!”
“不过就是白面包子和点清粥而已,想难吃都没有发挥的余地。”炽觞撇了撇嘴,但还是美滋滋地全数尽肚,“他倒是好心,就像知道我受伤了一样。”
少煊本来正好笑地望着炽觞狼吞虎咽却口是心非的样子,突然无意间被炽觞的后半句话提了醒。
从发现坊间月报的报道到去救炽觞,律玦的行为和反应都太凑巧了些……
莫不是他探听到了什么,就是这件事本就与他有关。
想至此,少煊心底不由蒙上一层迷雾。
“你当时被游云归困在梦境,是怎么突然挣脱的?”
炽觞只是摇了摇头,嘴里还塞着肉包子,含糊不清道:“我破梦时已虚弱不堪,尚存的小鬼将我带回鬼崖,我便只剩微弱意识直到你来。”
少煊对绘梦之法也只是一知半解,但若游云归有心制服他,便没理由突然又放手,定是有其他因素扰乱了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