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息?从未听说过,”炽觞摸不着头脑地?望向?少煊,“你有感应到吗?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头回听到神息一说。”
“神息隐匿在自然万物之中,本就不易察觉,或许是危难迫近,神息的力量在增强吧。”少煊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只?是我神力尚缺,暂时还未能感受到神息的存在。”
炽觞见少煊都不曾听说,顿时感觉湛珩就是在胡说八道,愤愤道:“所以这?跟他的死有什么关系?找云绘宗的马脚,还牵扯出天地?大劫了?”
少煊在一旁解释道:“湛珩在赤翎里留下信息,他当时自知那趟镖有危险,却?仍未拒绝,就是因为他怀疑护镖的那样东西有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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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庭院里,只?有律玦一人,越是思虑着少煊,心情便越是烦躁,他轻轻擦拭着彩凤鸣岐,脑海里闪过的都是在鹤梦潭与?少煊朝夕相处的日子。
分?别的这?段时间,她?可曾对自己有过片刻的思念呢?
这?样想着,悲伤的音律便从他的庭院内传出,引来了热心的盛钧儒,满是担忧。
“玦哥,听你这?琴音甚是难过,可是因着正午时分?我们闲聊封阳与?中都之事,令你寝食难安?”
盛钧儒老老实?实?地?等在一旁,等律玦的琴音停下才敢开口。
“我那时是夸大其?词,也不一定会那般严重,嫂子吉人自有天相,定当平平安安。”
“琴声由心生,我不为此辩驳,但你也无需担忧。”
律玦抚摸着琴弦,眼神片刻不移。
“真的不用?寄封书信给嫂子吗?还是你不知道详细的地?址?我可以派人去打听啊,这?都不是难事……”
“我不想打扰她?,”律玦喃喃道,“她?会分?心的。”
盛钧儒不解地?围着律玦绕圈圈,手中的折扇拍到自己的脑袋上,不由开口询问:“玦哥莫不是还未向?嫂子阐明心意?如此卑微的态度,极不像你。”
“那我应该是什么态度?”律玦听罢倒是自嘲一笑,“你太高看我了,盛钧儒。”
盛钧儒却?难得安静地?蹲了下来,眼神直直地?注视着他,他看到了律玦浑身轻微的颤抖、恐惧和胆怯,轻声道:“哥哥,你在害怕什么呢?”
只?见律玦微闭上眼,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哥哥,”盛钧儒将双手压在律玦的肩上,“我知道你来西州定有你自己的目的,只?要不伤及西州的百姓,不触及西州的利益,我愿意助你达成……”
“我不了解你经历过怎样的痛苦,不明白你为何对自己失了信心,但只?要你愿意开口,都可以说给我听。”
律玦到西州这?段日子,还没见过他如此严肃认真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微微扯了扯嘴角道:“你在跟我打感情牌吗?”
“哥哥还是不信我,”盛钧儒没所谓地?笑了笑,继续道,“也对,像你这?样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太容易相信别人,大概也活不到现在。”
“不跟我装模作样了?”
律玦按了按太阳穴,被盛钧儒这?样一闹,倒是稍微恢复了些精神。
“我是怕太开门见山吓到你。”
盛钧儒站起身,坐在律玦对面的石阶上。
“玦哥,我不知道你调查山神心脏是为什么,但若只?是为了一己私欲,我还是劝你放弃,不要白白搭上了性命,虽然我们之间还有太多未知的谜题,但你要知道,我喜欢你的这?份感情是真的……当然,我指的是兄弟之情。”
“真真假假我能感觉得到,有劳你操心了,还要派人跟踪我,一边不能被我发现,一边又?不能太过放松警惕。”
律玦含笑望着他,只?是笑容里读不出情绪。
“我确实?需要神力,我来西州为的也是神力,一己私欲……人不都有欲望吗?”
“欲望从来没有结局,沦陷在欲望里的每个人的期待各自不同无论欲望如何填补,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