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先去查清近日莫名增多的外地人,若再发现浊气盘旋,不?要轻举妄动,立刻通知我。”

“是!”

然后律玦又看了看缩成一团的盛钧儒,无奈道:“这几天先让盛钧儒待在我这儿吧,你还需照看西州城百姓,再带他一个拖油瓶,压力太?大?。”

“谢律玦公子体谅!”

说罢,便告别二人下去干活了。

盛钧儒听?律玦这样说,感动得过?来抱住他的大?腿:“哥哥,我就知道你疼我!”

“少废话?,这几日不?太?平,你跟紧我,别乱跑。”

盛钧儒猛点头,却又突然回过?味儿来,呆呆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动身回中都呢?”

“我不?走了。”律玦眉头紧蹙,意识到事态危机,“我不?能?放任西州被浊气侵入。”

“可是,可是嫂子怎么?办?”

“西州城百姓世代经商,鲜有人习武,如?今浊气初见苗头,若坐视不?管,恐怕只会让它横行霸道,到时西州城就危在旦夕了。”

律玦抚摸着腰间的玉玦,想?起当日少煊为她重新挂好的情景。

“她不?会希望我为了儿女私情,置全城人的性命于不?顾。”

*

三年时间,一切都回到了正轨,而律玦仿佛从未在少煊的生活里出现过?,但实实在在的思念,以及停留在少煊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美好片段和感觉,却又真真实实地告诉自己明明是她失去了他。

可是谁也不?能?永远为过?去而感伤,停滞不?前?。

大?自然无力握住任何稍纵即逝的时光,因?为瞬息万变与?过?往如?烟才是大?自然的归宿和态度,而律玦于她,或许也一样,不?过?是短暂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昙花一现。

在这段再次孤独的年岁里,少煊静心在鹤梦潭修炼,以恢复自己的神力来感应散落的神息。

这是她的责任,她必须调整好心情,以应对更为灾难性的危机。

然而,她自以为这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表现,就像律玦来到鹤梦潭前?的生活一样,可在炽觞眼里,她却是靠麻木自己来逃避。

“少煊你要不?要把?你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我陪你一醉方休,或是你想?怎样都可以,就是别闷在心里好不?好?”

三年了,少煊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因?为律玦离开而悲伤的情绪,可那毕竟是她亲手养大?的少年,说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是不?可能?的。

这一千多个深夜,她独自提剑、独自醉酒,可都是在她以为的无人的角落,然后第二天又恢复常态,仿佛昨夜之人并非是她。

“那我要怎样?晏初也好,湛珩也罢,还有律玦,都是一样的”

“不?管我如?何发泄情绪,我都抹去不?了他们曾存在于我内心的珍贵,可这份珍贵不?足以影响我现在的选择和态度,我把?他们埋藏在我感情的最深处,不?愿触及,是不?想?每一次提起都像对我鞭尸一般反复抽打……”

“我现在的状态就很好,我很享受。”

或许这三年来,少煊一直有意识地克制着那份隐隐作祟的感情,毕竟律玦作为她亲自捡回家的小孩,曾经也或多或少在她的心底占据一席之位,但即便已经如?此小心翼翼,有些心思也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溜出些被炽觞发觉,尤其这种情绪很有可能?会影响少煊对残缺神力的恢复。

大?概是大?难当前?,又实在担心少煊,炽觞终于没再狠心给少煊搪塞自己的机会,开门见山道:“许多人所谓的释怀,不?过?是被现实掩盖真心,变得麻木而迟钝了,那不?是释怀,而是自我欺骗与?无奈妥协真正的释怀,应当是坦荡欣然的接纳,自我情感的升华,心灵上的慰藉与?自由。”

炽觞难得摆出一副对少煊咄咄逼人的模样:“我相?信你对梦神、对湛珩都已经坦然到可以像多年老友一般谈笑?风生,可律玦呢?你连寻找他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