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少?煊调养好自己的身体, 便?片刻不疑地前往律玦的房间,想再次尝试用?神力为他?疗伤。
还好,几个?时辰过去,律玦的身体已?经没有那?样明显的排异反应。
少?煊安静地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三年未见的他?,从样貌中已?经全然看不出他?竟是当年苍白虚弱的少?年。此刻他?身受重伤,四肢有较深的血痕,破裂在紧实的肌肉上?,而胸口有灼烧的伤疤,双眼也被蒙上?了医治的白布。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即便?如此,却也拥有那?般蓬勃的生命力,仿佛他?是不死之身。
少?煊分明地看到?了他?的蜕变从一个?需要她保护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成长为能够义无?反顾冲在前方保护众人、保护她的英雄。
她轻轻地趴在他?的胸口,那?是强有力的心跳声,可她却笑?着流了泪。
门外有人影攒动,少?煊警惕地起身,见来人竟是刚喝了酒路过的炽觞和盛钧儒,不知道他?们是何时来此。
“我就知道玦哥的房间点着灯,一定是嫂子来陪他?了!”
盛钧儒喝了点酒,小脸红扑扑的,说起话来更是直接又兴奋。
“你别一口一个?嫂子叫得亲热。”一旁的炽觞撇撇嘴,在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道,“上?一个?巴巴儿喊她嫂嫂的人,可死了哥哥。”
话音刚落,少?煊却不知什么时候起了身,毫不客气?地给了炽觞一脚。
盛钧儒也没搭理炽觞的岔儿,反而轻手轻脚地凑到?了少?煊身边,小心翼翼地询问她:“嫂子莫不是还在生玦哥的气??”
其实盛钧儒还不算太了解少?煊,但?又怕她真的对?律玦有所误会,便?连忙替律玦解释着,满脸愧疚:“玦哥这几年一直守在西州城,都怪那?奇怪的气?团作祟……本来玦哥早就决心回中都向嫂子表明心意的,可是西州有难,像他?那?般一身正气?的大侠,又不可能坐视不管……”
“气?团?”
少?煊本来就没那?么容易记仇,可是盛钧儒这样一说,却引起了她另外的疑虑,顿时紧张起来。
而一旁方才还嬉皮笑?脸的炽觞也同样将目光落在盛钧儒身上?,等待他?的下文。
“对?,都是那?气?团搞的鬼,玦哥说,那?气?团叫什么……浊气?!”
盛钧儒作出思考的模样,突然拿折扇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断然说出了浊气?之名。
“西州人世代经商,实在敌不过这狡猾的浊气?,玦哥便?留在这里边为我们驱浊,边想着解决之法,一待就是三年,这才耽误了回程。”
少?煊却已?顾不上?盛钧儒的滔滔不绝,与炽觞交换了眼神,转而又向盛钧儒吩咐道:“小少?爷,你把近几年浊气?的情况和律玦调查的信息全部汇总给炽觞,速度要快!”
盛钧儒被她这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吓得直接醒了酒,连声应好,便?拉着炽觞往门外走,刚出了门就大呼小叫寻着大柯。
“小少?爷,你这酒品不太行?,以后可别拉着我和你痛饮……”
炽觞见他?站不稳的模样,还一边扒拉着自己一边嚷嚷,实在觉得没面?子,不过好在大柯很快便现身,将这麻烦拿了去。
“大柯兄弟,浊气?之事我们还要继续追查,少?煊现在也已经得知西州浊气的情况,肯定会更加关注我们的办事进程,若人手不够,镖局的人也可帮忙。”
大柯点点头,接过盛钧儒,不好意思地开口:“真抱歉炽觞公子,我家少?爷向来不胜酒力,给你添麻烦了。”
炽觞只是摆摆手,和主仆二?人分别了。
在律玦的房间里,二?人刚走,少?煊依然是疑虑重重。
想起刚刚在律玦胸口看到?的不明灼烧,她突然就明白了那?是浊气?的伤害。
原来这几年律玦正是为浊气?之事迟迟没能抽身,她此时不知应该是责怪、感激还是心疼。
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