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对阿娘可是仰慕已久,盛家有一间置宝阁,里面放的都是阿爹重金拍下的阿娘的作品呢。”
“阿娘自然也是为阿爹的真情所动,但他?们婚前便?已有约定,阿娘不愿再有孩子,她那么多?年?孤身一人,始终惦念自己被?抛弃的孩子,觉得对不起他?。”
“阿爹理解阿娘的心意?,当?天便?跪拜祖母请其祝福”
“祖母也是明理之人,她觉得阿爹这?么大年?纪能寻到此生所爱已是不易,况且当?时我姑姑也生下了我堂姐,阿爹一直将其视为盛家接班人培养的,所以阿爹和阿娘如何生活,祖母自认为是他?们的私事,便?由着?他?们的心意?了。”
律玦似乎听得有些乏了,歪了歪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重点来了!”盛钧儒突然在石桌上敲了几下,“我出生了!”
“我猜阿娘大概还是想成为一位母亲吧,不管是对死去?哥哥的寄托也好,或是真心想面对新生活也罢,她真的很疼爱我,你看不出我小时候可是体弱多?病的药罐子吧。”
盛钧儒笑了笑,突然又想起律玦的眼睛现在看不见,连忙转移话题。
“但是,他?们坑我的时候也毫不手软,所以我得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把你保护好。”
“我不过是一个外人,他?们不会费那么心思在我身上。”好不容易等盛钧儒说完了这?段冗长的爱情故事,律玦才淡漠地开了口,“再者,等我伤好了,便?不会留在西州,你阿爹阿娘是明白人,不会揪着?我不放。”
盛钧儒一愣,他?也想过经?次一难,律玦或许就会跟少煊一起离开了。
只是这些日子因为养伤耽搁,没有人提起,他?便?也抛之脑后。
可现在被?律玦轻描淡写地讲出来,他?已经?开始不舍,可也没有强留他?的道?理。
“玦哥……”
“多?大的人了,可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我看不见?,自是不会安抚你。”
律玦起身想回房单独待一会,他?不过是将刚刚盛钧儒讲的故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可是听到亲生骨肉被?毫不犹豫地抛弃,他?的心里却仿佛被?戳了一下。
世上弃婴之多?,他?不过是其中最幸运的一个,因为他?遇到了少煊。
正如此想着?,他?便?听闻庭院门口有轻轻的脚步声,还有淡淡的香气飘来,所念之人,念及至此。
“阿煊来了。”
律玦站在石桌旁,盛钧儒小心翼翼地搀着?他?,果真他?话音刚落,少煊便?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嫂子!”
盛钧儒看到少煊就仿佛看到了希望,伸着?手便?冲她打招呼。
少煊只是点头示意?,步伐直接冲着?律玦而去?,她从盛钧儒手中接过律玦,让他?重新坐在石凳上。
“这?条白缎子是什么?”
“闭眼?。”少煊没回答他?,只是这?样对律玦道?。
盛钧儒纳闷地杵在旁边,看着?少煊站在律玦的身后,将这?条白缎蒙在律玦的双眼?上,可是他?看不到的,是少煊的手心覆在环结之处略施神力?,使其蔓延至整条白缎之上。
“这?样就行了?一条白缎子?”
盛钧儒撑着?个脑袋,看两?人默契地毫不交流,自己却是满头雾水。
“你真的很吵。”
律玦看不见?这?是什么东西,但凭借盛钧儒的描述,再加上他?感受到的这?条白缎之上的气息,他?只有一种猜测净秽绫。
可是,怎么会呢……
他?正在思虑片刻走了神,却仿佛被?少煊猜透了心意?一般。
她突然凑到律玦的耳边,用盛钧儒听不到的声音对他?说着?悄悄话,尾音还带着?慵懒的拖延。
“南下偷来这?宝贝可费了我不少功夫,要保密哦。”
盛钧儒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两?人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