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周围的人又拥挤又吵闹,一下子变成了沈南皎的对比物。

他站得离薛庭笙特别近,一只手搭在薛庭笙肩膀上,胸膛就抵在薛庭笙后脑勺。越过那些嘈杂的背景音,薛庭笙听见他的心跳声。

有些急促,失衡,混乱。

薛庭笙毫无理由的,非常突然的,感到了一丝紧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但靠着沈南皎的脊背和肩膀却僵硬了起来。

做法事的道士大喝一声,将铜钱剑拔出,同时往半空中扔了一打黄符黄符在半空中燃了起来,天女散花一般往下落。

薛庭笙感觉到沈南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松了下,她垂眼,眼角余光扫向自己肩膀。沈南皎确实松了手,只有掌心还虚虚搭在薛庭笙的肩膀。

随即,他的手顺着薛庭笙的肩膀和胳膊滑下来往下是人挤人的一片昏乱,灯笼光只能照到人的肩膀,却照不见下面。

沈南皎的手在底下牵住了薛庭笙的手。

他靠着薛庭笙,说话时胸腔也小幅度的振动,那震颤就贴着薛庭笙的后脖颈。

“这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沈南皎在点评道士做法,但是薛庭笙抬起头去看他时,却发现沈南皎的眼睛根本没有在看那个做法的道士。

他好似很慌张,皮肤在灯光笼罩下蔓延着昳丽的红,视线因为慌乱而不知所措的乱转,一会儿看桌案上摆着的祭品,一会儿看旁边墙壁上挂着的灯笼。

沈南皎那么慌,也传染了薛庭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