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移开目光,继续专注的去盯着那艘船去了。

被推开的沈南皎心底莫名有些烦躁,也赌气不再跟薛庭笙搭话。

他暗骂自己多事,去关心狗干什么?这下好了,挨咬了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越升越高,周围的空气也越发毒辣。

沈南皎心里生着闷气,空气越热他越燥,烦得不行;原本是怕被人认出,但现在心里烦得很,也就不管这些了,直接摘下帷帽当扇子用但帷帽扇出来的风也是热的。

他扇了一会儿热风,不仅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凉意,反而心里越发烦躁了。

令他烦躁至此的源头就在身边,沈南皎不禁去看薛庭笙:薛庭笙的脸颊上都是汗,这么热的天,她皮肤苍白得像一张纸,红血丝纤细的攀爬在她脸颊上,眼睫湿漉漉下垂,在她眼尾压下一撇细长的阴影。

但即使如此,薛庭笙从头到尾就没有动过一下,像块化石似的始终保持那样的姿势,眼睛眨也不眨望着远处那条大船的影子。

沈南皎沉默片刻,往薛庭笙那边挪了挪,用帷帽充作扇子给薛庭笙打扇。

带着热气的风多少也是风,拂过薛庭笙脸颊,连带她脸颊边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