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

下意识，她才一开口，就喉咙堵了棉花一般，迟疑着改了口：“……霍爷，我不想杀了她。”

死只是一下子，太便宜沐雪妍了，最起码……在她死前，承受一系列的痛苦才算公平！

正在她想着，会不会惹了他不高兴时，就听到男人凉凉一声：“哦，知道了。”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在男人带着乔筝抬起手，把枪口对准沐雪妍的另一条腿时，沐雪妍强撑着不昏死过去，死死盯着霍西洲：“你恢复了记忆……你该记得我……”

“砰”

她话音刚落，就又中了一枪，双腿沦为了残废。

“霍爷，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女儿！我求求你，就看在她曾是你的女人，对你痴心的份上，你放过她……”

叶琴琴扑了过去，挡在沐雪妍的身边，跪在那里开始磕头。

“她呢，想杀吗？”

无视叶琴琴的哭求，男人继续问着乔筝。

乔筝不想杀人，也认清了恢复记忆霍西洲的态度，他是在一笔一笔算账，还没轮到自己。

他对自己的态度，看似还算不错，其实……她感觉得出，是有很大的距离。

不过么，他是该恨她的，不管是恢复记忆前，还是恢复记忆后。

“不杀，但是……也不放过。”

斟酌了一下，她给出了这个答案，跟着就被男人带着开枪，继续在叶琴琴身上开枪。

显然，环着她的男人，熟知怎么开枪，也熟知怎么不会死人。

“砰砰砰”

接连的几枪，叶琴琴和沐雪妍一样，沦为了浑身是血，失去了行动能力，却又没有死去。

饶是如此，沐雪妍还是不死心，在地上一点一点扭着爬行，宛如一条恶心的蛆。

不少鲜血从她身上流出，她一心不管不顾爬向霍西洲：“霍先生……我是五年前……陪你的那个女人……”

“霍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一再的开枪，乔筝解气的同时，还有点吓到。

如沐雪妍所说，她和霍西洲有过一夜，从前不恢复记忆算了，现在恢复了记忆……不念一点旧情。

她尚且如此，自己呢？

却是男人，睨着爬到面前，只剩一口气的沐雪妍，似笑非笑抬起脚，踩在她的头上：“我的t女人，我还认不出吗？”

沐雪妍抱着的唯一侥幸，随着男人这么一句话，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瞳孔重重一缩，她嘴里不断涌出鲜血，看着这个一直想要攀上的男人，给了她最致命的伤害。

“可是霍先生……我是真的爱你……我比乔筝更爱你……她根本不爱你……”

希望破灭，沐雪妍脸色狰狞，执着的重复这一话题。

只可惜，男人丝毫没有动容，任由她说尽了肮脏的爱意，没有半点上心。

“没想到，我失忆后，那般心慈手软，一直留你到现在……她不想杀你，那你就活着，生不如死活着！”

一语毕，男人冷冷踢开了沐雪妍，面露淡淡的嫌恶。

这是沐雪妍昏死过去之前，也是今生最后一次，捕捉到男人的面容。

他对她，自始至终……从无动心，只有嫌恶。

与之相反，他明明面无表情，冷血的没有一丝一毫感情，却在起身后……抬手环住了身边的乔筝，把她虚虚抱在了怀抱。

原来，无论是失忆后，还是失忆前……他选择的人，都只会是乔筝！

从一开始，她捡到那块玉佩，冒充乔筝开始，就走上了既定的死路。

“妍妍……”

奄奄一息的叶琴琴，在沐雪妍昏死过去后，也昏死了过去。

她最后一眼，看向的是乔振邦……

乔振邦的那里，黑衣人正在进行抢救，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最后，剩下的是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