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琪的小目标是在把这一整箱球发完后制定的，原本觉得能完成的，现在……

“完成了多少？”

“刚才那一箱球，落在外面三十二个。”

也就是说百分之六十八的成功率，她距离小目标还有七个球的距离。

“再来一遍。”

十一点半，这个点是中午训练结束的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开始收拾去冲澡换衣服准备回公寓吃午饭休息，当然也有人还在继续训练。

石旭东要求曲琪再来一遍，也就是再发完这一箱子球。

曲琪照做，石旭东手里拿着球给她递球同时看着她发球动作，数着落入箱子里的球。

四个角落里的箱子旁边零零散散分布着不少的球，基本上都是在内线和底线里面，出去的也就三四个而已，所以说曲琪现在是控制不到位，发球出界的情况还并不多。

韩灿结束了自己的发球加餐后看到这边曲琪还在练，他走了过来。

曲琪用的这箱子比他用的大得多，失误率也比他高的高。

“六十五个。”

成功率又是下降了。

曲琪听到这数字有些心虚，都不敢抬头看石旭东了。

“胳膊怎么样？”

“还行，就是有点酸。”

曲琪把自己的情况轻描淡写，只是石旭东还能不懂这个，都是过来人，在他面前装什么装呀。

“行了，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先回去休息吧，下午继续。”

发球三百，还是反手发球，到最后手臂肯定会酸疼，这就导致不知觉中发球动作变形。

这跟比赛一样，持续时间越长，运动员就会出现体能不足动作变形技术走样的种种问题，针对比赛要做的是加强体能训练。

而针对曲琪这种情况，就是老罗说的，进行上肢力量训练，这样能有效提高曲琪的发球成功率。

“其实挺不错的了，我刚进国家队的时候都不会反手发球。”

韩灿笑了笑，他一直都是正手发球，到了国家队这才改过来。

虽然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不过曲琪还是挺感激的，“谢谢……”

不管是安慰自己，还是帮自己把这些球收拾起来。

“那么客气干什么。”

韩灿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他觉得曲琪跟他那时候很像，动作不规范，一股冲劲，都得从头做起。

看到曲琪就像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韩灿忍不住想要知道，曲琪能走多远。

曲琪跟他一块坐大巴车离开训练馆回的公寓，“对了，怎么就你自己？陶东来呢？”

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他应该跟陶东来在一块训练似的，韩灿无奈，“陆昀和小陶都是那种准时训练准时结束的人。”

从来不会主动加班，当然被动的也不会，除非是教练修改了训练计划。

“看着他就是这种人。”

曲琪闷闷说了句。

韩灿看她这小神色忍不住笑了起来，“小陶跑步还是可以的，你跟他跑一千米追逐跑，估计很难赢。”

他用了很委婉的说法。

曲琪有些不乐意，“那要不咱们再来一盘？”

韩灿：他这是遇到赌徒了吗？

还有嫌自己输的不够多的？

“我不打赌的，你们俩自己玩就好了。”

他怕到时候曲琪输了，两份赌注输不起，刚来国家队连国际赛事都没打过，曲琪也就是吃那点工资和补贴，哪有钱请他们吃大餐。

曲琪没再说什么，她倚在椅背上，左手按摩整个胳膊，让自己尽可能恢复过来。

石旭东说了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发球百分百的成功率，在没做到之前只怕是自己得持续这么一段时间了。

到了食堂的时候，食堂里基本上没多少人了。

当然，可选择的菜也不多了。

“好吃，国家队的食堂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