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恶意欺辱、肆意打骂都不算什么,日子总是自己过的,坚强一点,努把力总是能过起来的,而若我死了,老娘和哥儿可能会受到比死还重的打击和伤害。”
“毕竟,自己的亲人自己都可以忍心放弃,外人谁又有义务来保护他们呢。”
张氏怔怔地看着刘氏。
沈岳和林征、豆芽菜相互对视了一眼,似是明白了什么,拿起手头的东西,悄悄地离开了堂屋。
蒸笼里的红薯已经熟了,院子里散发着香甜的气味。
林征见没啥大事儿,就拿着沈岳塞给他的油纸回家去忙了。
沈岳这边则把生红薯放到蒸笼里,替换下装熟红薯的蒸笼。
“好香,好甜。”豆芽菜亮晶晶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蒸笼,围在沈岳跟前不停地转圈圈,还边转边吞口水。
沈岳将蒸笼放在木桶上,哭笑不得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是饿着你了,还是咋着你了,怎么这么馋?”
分开住之后,虽然因为守孝,家里不能食荤腥,但沈岳做饭油水充足,量大管饱,想吃多少吃多少,豆芽菜经常吃的滚瓜肚圆,躺在椅子上起不来。
怎么还像只小馋猫似的呢?
豆芽菜可不知他内心的吐槽,蹲在沈岳脚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蒸笼。
沈岳看的好笑,突然就起了坏心眼。
他悄悄地搬起蒸笼,将它慢慢地往右移。
然后他就见豆芽菜眼睛瞬间跟着往右移了去。
他又搬着蒸笼,将它慢慢地往左移。
豆芽菜的黑碌碌的眼珠子愣愣地又回到了原地,紧接着往左移了去。
沈岳心里笑疯了,他稳了稳动作,抬起胳膊,慢慢将蒸笼往上移。
豆芽菜眼珠子跟着转了转,似是觉得不对。
他瞬间回过了神,终于发现沈岳在逗他了。
“哈哈哈哈哈。”沈岳搬着蒸笼,爆笑出声。
豆芽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然后就炸了,从地上一跃而起。
沈岳丢下蒸笼,撒腿就跑,还边跑边笑,嘴贱道:“你怎么跟只小狗似的,我把蒸笼往右移,你就愣愣地跟着往右移,我往左移,你就傻乎乎地跟着往左移,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