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也看到了,忙道:“别担心,他最后被救回来了。”
豆芽菜却没放下心,比划道:“他的婚事呢?”
张氏道:“听你们李嫂子说,他娘还是要让他嫁给林健,不过不敢逼那么紧了。”
她叹了口气,“他娘也是个糊涂的,那林健带着个怀孕的傻女人回来,动辄对怀着孩子的傻子动手打骂,那样的人是能嫁的吗?”
豆芽菜一脸愤怒地比划道:“若是她最后真逼着林冉嫁人,我就不许她来参加竹编培训班了。”
豆芽菜这话让沈岳心中一动。
想了想,他道:“元元的想法不错。以后我们不管做什么生意,凡是和林健家有往来的,都不允许他们参加了。”
豆芽菜和张氏同时一愣。
张氏迟疑道:“这样会不会得罪人呀。”
沈岳道:“大嫂,村里人都知道我们家和林健是仇敌关系,对我们有感恩之心的,必不会再去亲近林健家,做些两面派的事情,没有感恩之心的,我们教了他们,说不得还会斗米恩圣米仇,养虎为患。”
“所以就从明天开始吧,让李嫂子在村子里放消息,就说以后和林健家有来往的,就不用来参与咱们林家的任何生意了。哦,对了,孩子也不用送来读书了。”
张氏有些无措,“这样可以吗?那些已经买了竹编制品要参加培训班的人该怎么办,还有交了束脩的孩子就这么不教了吗?”
沈岳非常果断,“买了竹编制品的,全额退款,五六月份的培训班就不用参加了,至于孩子们,这学期结束后,和林健家有来往的,孩子就不必送过来了,学堂拒收。”
现在林家学堂招了有三十多个识字的,七八个启蒙的,年龄上最小的五六岁,最大的十三岁,从五六岁到十二三岁,林家村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几乎都进了学堂。
想了想,沈岳补充道:“对外就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林健那样下三滥的臭虫这么些年来都狗改不了吃屎,到处祸害别家哥儿的名声,那么跟他家来往的人家品性怕也是那样的,我林家拒绝和这样的臭虫来往,更不会把赚钱的法子教给这些人,以免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张氏:“……”
以前一直觉得弟夫的嘴巴又毒又利,现在来看,功力丝毫没有下降啊。
既然沈岳都吩咐了,张氏自是没意见,她从来不是个喜欢拿主意的人,于是道:“那我明天就和大李氏说。”
然后消息放出去的第二天,林家村就炸了。
村里人到处都在悄悄谈论林家的决定,有为难的,也有丝毫不觉困扰的,纷纷扰扰,一时间各种声音都有。
大李氏到林家的频率顿时高了很多。
“跟你们说个消息,林江氏终于不再逼着林冉那哥儿嫁那个臭虫了。”
林江氏是林冉的娘。
现在村子里好多人都在私下沿用沈岳的叫法,称呼林健为臭虫。
沈岳估计林江氏是不想放弃竹编,才放下了促成这门亲事的心思。
反正自消息传递出去到现在,卖出去的竹编制品没一个人来退。
沈岳倒不是觉得村里所有人都倒向了他家,而是觉得大部分人都在观望。
毕竟相比于得势归来的林健家,他林家不过是赚了些小钱,给出的筹码并不多,押注的人心中自然都有些犹疑。
不过,沈岳也不觉得有什么,路反正是自己选的,有大李氏这个八卦小能手在,培训班一开,那些和林健家还有往来的人,他是不会允许进林家门的。
毕竟他不是搞慈善的,村里的有些人确实也该区别对待一下了。
时间过得很快。
等沈岳把两亩地的花种全种上之后,他先前制的油纸伞也新鲜出炉了。
豆芽菜不停地翻看手中的油纸伞,将它一遍遍的打开、合上、打开、再合上,还举到头顶试了试,张大了嘴巴跟沈岳比划:“好漂亮,我好喜欢。”
沈岳笑道:“喜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