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种平淡有趣的日子里,沈岳把第二批、第三批油纸伞给制作了出来。
那时已经是四月底了。
油菜籽都成熟了,林六婶等家里种了油菜的都在抢收,麦子再过几天也可以收了,林家也停了手头的竹编、油纸伞活儿,开始准备收麦子。
而正是这个忙碌的时间段,周路来了。
一身丝绸长衫的少年摇着扇子,端地是风度翩翩,但一被沈岳迎进屋子里,就立马原形毕露,小心地扫了一圈空荡荡的院子,在沈岳耳边道:“他不在?”
沈岳本以为他来是有什么事情,谁知道第一句话就来这么一出,顿时有些无语。
“这里是我家,你找他应该也是去他家找吧。”
想了想,他又道:“你这样不行啊,要是有意,可以去找个媒婆提亲啊,这动不动的过来看人家小哥儿,成什么样子。”
周路顿时脸红,“我这不是想着中举后,再来提亲嘛。”
他一说中举,沈岳就想起来了,今年秋季是有乡试的,“这么有把握?”
周路摇头,“科举考试哪里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过我是想着中举之后再来提亲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怕小哥儿被别家抢先说走了嘛,所以就想过来看看。”
沈岳一个大老粗,再加上和豆芽菜是相处处出来感情的,所以搞不懂小年轻这些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心思,不过还是提醒道:“要是有意,可以去六婶家里提。科举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两厢又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