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摇了摇头,跟林高氏说了一声,“娘,那地你就不用管了,明天我们先给你收。”就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岳便和豆芽菜、张氏、林征摸黑起了床。
早起有露水,还凉快,人们都是选择早早地起床割麦子。
等天热起来,麦秆一碰就断的时候,他们就收了工,回家吃饭,顺便把麦子拉到晒场晾晒,等着后续脱粒,下午温度降下去的时候,才又收拾收拾去收割麦子。
如此过了两三天,四人便将八亩地里的麦子收完了。
之后便是牛拉石磙碾麦子,脱粒,装袋子,还有种秋季的庄稼。
一顿忙碌下来,时间就到五月底了。
张氏忙着为即将开始的培训班准备东西,林宝给她打下手。
林征召回回家帮忙收麦子的孩子们,继续开课。
沈岳则带着豆芽菜,开始喂养两千只鸡苗,还传出了要买一千只小羊的消息,就等卖家上门了。
而正是这个时候,林家村突然传出了一件大事。
林家村的一个小哥儿把林健给打废了。
林家距离村子比较远,种的地也和村里人的良田不在一块,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是大李氏收拾完了麦田,种完了秋季的庄稼,过来串门的时候说的。
“林晨那哥儿也是个悍的,把那林健打的躺在床上半个月都没起来,听说大夫来看,都摇头了,说让他们做好病人长期卧床的准备。”
林晨?
沈岳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想了想,他突然朝豆芽菜看去。
这不就是和豆芽菜订过契约的哥儿之一吗?
豆芽菜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眼神,眼睛闪了闪,怂怂地往旁边坐了坐。
沈岳眉头微蹙,问道:“是怎么回事?”
大李氏哎了一声,“还不就是那回事儿嘛。”
林健胆大包天,色心不死,上次欺辱林冉叫林元给半道拦了,没成功。
这正割麦的时候,家家都起早贪黑的。
林健就盯上了林晨,而且很容易就找到了机会。
在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躲在路边袭击了早起割麦子的林晨,想生米煮出熟饭。
大李氏叹道:“陈氏也不容易,当家的早死了,只留了这么一个标致的哥儿,无依无靠的,可不就被林健那臭虫给盯上了嘛。”
林元本还有些得意,但一听大李氏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后续不妙,他忙问道:“林晨没事吧?”
大李氏道:“他没什么事儿,陈氏又不像林冉娘那样见钱眼开,惯会卖哥儿的。稍微有些心疼自家哥儿丫头的,也不会把人嫁给这家啊,都什么龌龊东西,不知从哪里骗了个傻女人回来,把人家弄怀孕之后却又打又骂看不上人家,净瞅着村里的哥儿丫头们下手,想占便宜搞生米煮成熟饭那套,真是太恶心了。”
说着说着,她又叹了口气:“只是陈氏这母子俩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林元很担忧,比划道:“为什么这么说?”
大李氏道:“林马氏要让林晨嫁给林健照顾他,陈氏又怎么会愿意,闹了一通,后来林马氏放话,让陈氏等着瞧,那些得罪过她家的,谁都别想好过,她会让得罪她家的人在沙河县活不下去。”
沈岳皱眉,“陈氏家的地是租的林盛家的?”
“不是,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大李氏道,“若是租的,她家现在早被赶出林家村了。”
沈岳点了点头,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过见豆芽菜一脸担忧,他就没说什么。
大李氏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道:“元元,你是不是教了林晨什么啊,他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哥儿,怎么这次就这么能耐了?”
林元一愣,比划道:“是林晨说了什么吗?”
大李氏眼睛一转就明白了,她摇了摇头,“林晨小哥儿没说什么,不过大家都在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