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娘对着强势的媳妇服软还好,若是不服软,你怕是两边都要受磋磨,一辈子受这两人的夹缝气吧?”
沈宴突然苦笑了一下,“你这是在看我笑话吗?”
“不……”沈岳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说,谢谢你来林家学堂,但以你的性子,你和元元不合适。”
“先前的元元是个哑巴,出身更是贫穷,假设当时你没错过机会,真娶了他,以你和你娘的性子,他怕是要受尽了磋磨,还没法跟人诉苦。当然,以元元的性子,发现相公靠不住,婆婆又各种虐待,日子没法过,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和离。两厢磋磨,就算当初没错过,最后也只会落得个想看两厌的下场。”
“所以你大可不必觉得遗憾。”
沈宴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只是脸色非常难看。
“我从来不觉得钟情一个人有什么不对。”沈岳淡淡道。
“那你可真是自信。”沈宴语气嘲讽,他显然是心里不平了。
沈岳就当没听到,继续加药:“我是说钟情没有任何错误,但当你的钟情只能为他人带来谩骂侮辱以及无穷无尽的麻烦时,这样的钟情,你觉得对方稀罕吗?它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沈宴顿了一下,然后沉默了。
沈岳道:“男人的尊严来自于他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所以作为堂兄弟,我给你提条建议。”
他认真道:“以你现在的情况,我建议你还是老老实实读书的好,别的什么都别考虑了。不然就你娘这样善于给你制造乌烟瘴气、乐于给你添麻烦的性格,不仅你受不住,别家的哥儿和丫头也都受不住。为你钟情的人多考虑些,你还是把心思收一收,别给人家找麻烦了。”
“当然,若是从今天开始,你能立起来,把你娘制的服服帖帖,别到处给你捅娄子、惹麻烦或者是动辄对人家哥儿丫头污言秽语、坏人名声,那就当我没说过先前的话。”
“呜呜呜!”吴氏大怒,从椅子上蹦起来,对着沈岳一顿“呜哇”狂喷。
沈岳嗤笑了一下,根本不搭理他。
还是沈宴面容惨淡地又把她摁回到了椅子上,不耐烦地呵斥道:“别说话了。”
吴氏一愣,怔怔地看着沈宴,然后突然跳了起来,兜头就冲沈宴撞去,眉眼间都是怒意。
沈宴一个不妨,被她撞的趔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儿摔倒。
“呜呜呜!”吴氏疯了,被捆绑着也不停地上蹿下跳,见沈宴没事儿,又蒙头撞了上去。
沈岳估摸着,若是吴氏被松绑了,这会儿沈宴怕是已经被揍成了猪头脸。
沈宴不敢和他娘动手,只能在屋子里绕着跑,吴氏在后面“呜呜呜”地蹦跳着狂追。
母子俩就这么一追一赶地转起了圈圈,画面相当的辣眼睛!
林高氏偏疼林泽那是真心实意地偏疼,把人高高地供着,从来没舍得打骂过,所以供出了林泽及二房一家子的眼高于顶。
吴氏这是……把儿子当自己所有物了吧?
儿子听话孝顺读书有成,就高高在上,谁都看不起,儿子一个不顺就动辄打骂……
沈岳觉得这母子关系,真是……一言难尽。
他皱着眉头,起身一把抓住吴氏身上的绳子,制住了她的动作,冷道:“再闹就别怪我动手了啊。”
他比吴氏高了一个半头,低头看人的时候,给人造成的压力巨大,再加上表情不善,语气冷硬,吴氏顿时不敢动了。
沈岳瞥了一眼愣住的沈宴,这才放开她,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看着沈宴,说道:“说说是谁吧?”
“我已经派人去叫沈村长了,后续事情他会来处理,但我要知道是谁让你娘来的,目的如何。”沈宴顿了一下,“宋知礼。”
沈岳点了点头,他早猜到了这个人,不过是想再验证一下。
沈宴继续道:“宋知礼派人找我娘,说会给些银子,让我娘来给学堂找些事情。我娘有时候糊涂,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