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性的。”
他道:“现在看着林家学堂是受欢迎,但若是不能把人培养出来,以后说不得会被踩成什么样呢。”
人性既是如此。
现在他们靠的是范老头儿的牌子,所以会被人高看一眼,若三五年后,他们学堂没培养出来像样的人才,他们估计会直接被从云端扯下来,以后再也翻不了身的那种。
“所以你的意思是?”沈岳歪头看他。
林元捏了捏他的脖子,垂眼道:“床位有限,住宿的学生数量是定死的,我们招满之后,就停止招生吧。这样既不得罪人,又能专心投入精力,把这些打算走科举之路的学生们给培养起来。”
一般把孩子送过来住宿的,很少是像陈东家那样让孩子“沾仙气”的,几乎全部都是想让孩子未来走科举之路的。
不然也不用把孩子送那么远,毕竟一个秀才或者是举人,教孩子读书识字算账都绰绰有余,何必盯着进士呢。
他道:“走读的是不用住宿,但我们都告诉外边的人停止招住宿生了,还在不停地从附近的村里招走读生,那不是得罪人吗?”
沈岳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是娘今儿个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说的娘是沈王氏。
林元知道他已经猜出了自己的想法,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了点头:“娘说沈村长让他来问问,村里的孩子来读书的话,束脩的问题。”
林元道:“娘说,他们刚开始还想交一两银子的束脩,后来听说学堂收五两银子的束脩后,就说愿意交三两银子的束脩。”
林元直言自己的厌恶,怒道:“就是他们交十两银束脩,我也不想让他们进学堂。”
沈岳伸手给他轻抚胸口,失笑道:“你别生气,是怕我会心软答应吗?”
林元顿了一下,知道猜错相公的心思了,眼睛瞥向一边,有些不好意思。
沈岳伸长手臂摸了摸他的头,然后侧过身,抱住他的腰腹,在鼓起的肚皮上落下一个吻,轻轻吁了口气:“你相公哪里是你想象中大度、不计较的完美好人。”
他笑了一下,抬头望着豆芽菜:“从来没有什么完美好人的存在,我是想做些好事儿,给大家提供便利,一是大家都不容易,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另一个就是给咱们家积累些福报,让崽崽以后的路更宽些。机会都只有一次,若是没人承情,还产生了升米仇斗米恩这种情况,那这些好事儿就没必要做了,反正损失的不会是咱们就是了。”
林元心道相公在他心里就是最完美最好的,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是伸手摸了摸他俊朗的脸颊,嘟哝:“都瘦了!”
沈岳抓住他长了些肉的手指,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也就这两天了,明儿个从应聘的秀才里面挑出来两个,叫他们接手学务这块的事情,平常卢秀才和周路忙的时候,也可以由他们帮忙代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