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地舔了舔唇:“泽弟弟说林家村女人、哥儿个顶个儿的漂亮。”
话语中的恶意, 让人忍不住犯呕。
许衙役等人眉头皱的死死的,都攥紧了拳头。
大人正是沙河县的父母官,若真出现了辖区内一村被劫掠的大事,不说仕途完蛋,就是京里赵国公府某些不安分的人也会借此机会,对着大人落井下石,叫大人永远也翻不了身。
衙役们不由得庆幸,谢天谢地来了这么一趟,不然估计事发了,他们才能反应过来,同时都在心底决定了,今天无论如何,必须得有人活着把消息给带回去,报给大人。
林元不知道衙役们的心理活动,他眼珠子转了一下,继续说道:“林家村将林泽养大,给了他读书做人上人的机会,而原本是林泽爹娘犯了错,他们一家子被赶出林家村,他却怀恨在心,一直试图要报仇。现在得了机会,抓了我这个亲叔叔,之后还要带着大当家的去林家村洗劫,对着自己的生身之地,对着自己家乡的父老都能下如此狠手,在场的众位应该知道林泽是什么人了吧?”
众土匪们一愣,终于回过味来了。
可不是嘛,林泽心思也太歹毒,太睚眦必报了吧?
他们这些人落草为寇,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着回不去的家乡也总有些惦念,但林泽……
他们虽然穷凶极恶,但也怕身边出现这么一个比他们还没底线、还狠毒的恶人啊。
于是,刹那间,众人看向林泽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而且……”林元看着林泽躲闪慌乱的神情,再接再厉:“大当家可知当今皇上的太子太傅正在林家村的学堂里任教?”
李大当家一愣,看了一眼林泽,眼神瞬间惊疑不定起来:“不曾。”
“不可能的,太子太傅怎么会去林家村?”林泽惊愕,一脸难以置信。
林元冷笑了一下:“你就别装了,家里给你写信的时候,给你寄钱的时候,不都提过了吗?你不就是因杀父之仇,对李大当家的一众人怀恨在心,想把他们诳过去,彻底栽进你设的陷阱里?”
“你胡说,他一个帝师怎么可能去林家村?”林泽立马反驳,转头就跟土匪头子解释道:“林家村偏僻穷困,人们连填饱肚子都难,堂堂帝师不可能好好的京城不待,而去那污秽之地的。”
林元悠悠道:“你就迷惑大当家吧,谁都知道帝师在林家村学堂,许衙役,你说是不?”
许衙役看着当前的情况,手上依旧握着佩刀防备着,嘴上则应道:“确实是,帝师老大人喜欢风景好的地方,所以就在林家村住下了。我们大人是当今圣上的伴读,曾有幸得帝师老大人授过课。”
“你们大人?”李大当家疑惑。
“我们大人就是沙河县县令,京城赵国公府大公子。”许衙役神情冷漠道:“林家村正是沙河县所辖乡村之一。”
“什么?”李大当家一惊,转身大铁锤就朝林泽挥了去,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真的想害死老子。”
他的动作太快了,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只听“砰”地一声,林泽就被铁锤砸中了胸口,一下子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