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自己赚钱自己花。我赚的可都是清白钱,掉地上都摔的叮当响那种,不需要转移一分。”

“哈哈,幽默。”郑律师笑道,“一家子里头能有这么一个,也是你有先见之明。”

“说起先见之明。”伊志行问郑律师,“你是真不知道我老窦什么德行?但凡知道,又为什么为我们家勤勤恳恳卖命这么多年?”

“给的钱多啊。”郑律师是个实在人,少爷问什么他说什么,一点不瞒,“在香港,日日有官司打的律师都不一定月薪几十万,我一个月平均案件才三四桩,钞票却数到手软。所以这么好的岗位换谁舍得辞职不干?尤其我是律师,还是这么精明的人。”

“再精明的人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伊志行提醒郑律师,“我的钱都清清白白。倒是你,需要考虑下这些年如何避免查封才是。”

“不爱听你说这个话。”郑律师说,“臣退了。”

“退朝吧。老窦和姐姐打下的江山也快完了。”

“”

所有预设都没有突发事故来得快。

伊志行曾经劝过伊仙仪不要太在意利益,因此去做违法的事,但她不听。跟何博士联手研发药剂倒没什么问题,但这种未注册药物放到临床直接使用,在哪个方面都是大忌。

眼下摊上这么一档子事,真不知道是不是她命里该有此劫。

恐怕伊英耀一辈子也想不到,老了老了,反而一跟头栽倒这生意上面。

相关调查需要一段时间。三天后,伊志行在监狱见到了伊仙仪。没有浓妆加持,她整个人眼窝凹陷很面容憔悴,看得出吃不好,睡不好,连精神都有些恍惚。

已经涉及到犯罪,姐弟俩也只能隔着玻璃通话。

“JOJO还好吗?还有她弟弟妹妹,他们有没有安顿好?有没有要妈咪?”

“有。”伊志行不会说谎,伊仙仪唯一担心的就是小孩,说没有反而不现实,“JOJO还好,但两个小的一直在找你,晚上闹到很晚都不肯睡,保姆费了很大功夫才哄好。”

“我就知道会这样子。”伊仙仪垂下眼皮,焦虑地咬指甲,“你姐夫呢?他有没有在家?有没有陪小孩?还是又去了什么地方找不到人?”

“他会去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你知道。”伊志行问伊仙仪,“你和姐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jojo说你们俩吵架?”

就算眼前的是自己亲弟弟,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伊仙仪说出口还是觉得丢人。

最后只好告诉他:“如果我真的被判刑,而且一时半会儿出不我希望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他照顾好我的小孩。还有JOJO,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jojo,那个孩子真的很情绪化的,她身体也不好,如果知道这件事的后果这么严重肯定会不吃不睡,时候身体就垮掉了,我很不愿意见她这样子。”

医疗事故也分轻重。伊仙仪承认自己点背,“说实话,那时候你劝过我不要做这个,我没有听你的,是因为何博士口口声声说他们已经有很多年的案例,而且我看过相关书面文件,确实没什么大问题。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我现在想想,真是不知道该说议员夫人倒霉还是我倒霉,竟然发生这么糟糕的事,真人算不如天算。”

“现在说这些没用。”伊志行打断她,“你要做的就是打起精神,配合律师想办法将刑期减到最低,那才是最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