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
“不是我说的,是院长这么说。”易雪绒道,“她说她怀疑车荧是因为沾染了不好的恶习被何博士发现才赶出家,不要他。不然这孩子这么老实,没理由他们把他弄走不管,除非是他自己犯错误。”
伊志行一时没讲话。
他想到车荧生病那个晚上死活不愿意打针,看见针头吓得脸都白了,又觉得不大可能。
“他怕打针。”伊志行跟易雪绒说,“一个怕打针的人,怎么会频繁注射,还搞得满身都是针眼?不合乎常理。”
“不知道。”易雪绒叹气,“所以我现在也担心,毕竟我们不了解他的过去,万一他真的有一些恶习,或者哪天旧毛病犯了忍不住,到时候对茶室对大家影响都不好”
她陈述一种可能,伊志行半个字听不得,没等人说完就把这话扣住:“不会,车荧不是那种人。”
“他在茶室干活这么长时间,连我都不知道他的过去,谁敢确定呢?”易雪绒说,“伊总,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事不能直接下定论,恐怕”
门在外面咚咚咚响了三声。
车荧露出一颗小脑袋,把自己夹在门缝里,小声跟易雪绒说:“经理姐姐,茶室我打扫干净了,他们下来结账,我去吗?”
“不用。”易雪绒回过神,给了伊志行一个眼神,起身出去,“你休息下,我去结账。”
车荧点点头,目送她出去,这就要乖乖关上经理室的门,也跟着走。
“等等。”伊志行对他无视自己的行为提出批评,“小车荧,不懂礼貌,见到老板也不打招呼,就这么走了?”
车荧原本都要把门关上,听见他说又把门打开,板板正正鞠个躬,公事公办:“老板好。”
“你过来。”伊志行冲车荧招手,“把门关上,我有话问你。”
“是什么呀?”
车荧听到他的召唤,乖乖走过去,在桌子边边站好。
“要问我什么呀,老板?”
在茶室工作都要穿的板板正正,要穿工作服。
伊志行看着车荧穿着非常漂亮的汉服,昨晚洗过的头发睡炸毛,有一撮翘起来,怎么也压不下去,在脑袋上竖成个避雷针,又忍不住想笑。
“老板?”车荧不知道伊志行笑什么,“你又在笑我?”
伊志行总是笑,而且还总是看着他笑。
一次,两次车荧受不了,觉得有点丢脸,次数多了他习惯,就觉得没什么,伊志行愿意笑就笑吧,笑一笑10年少,总是比哭要好的。
他这么乖的小孩,说他有坏习惯,伊志行完全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