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贴了防窥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

车荧不知道,但也不害怕,抱住伊志行亲他好几口,看着他笑吟吟的脸,还有点不舍得。

绿灯变色,法拉利穿过街道,行驶向另一条道。

车荧第一次坐这样的跑车,稍微加点油门,他的小脑袋就朝后面贴,完全像被一只手按着,充满了惯性,他觉得好玩。

下午4点,香港的天正是晴朗的时刻。天气没那么热,加上光线很好,透过前车窗照着两个人,车荧没一会就歪歪扭扭不成样子,靠着副驾驶的靠背对伊志行说:“啊,太舒服了,我要化了。”

车厢内空间密闭,什么悄悄话都可以说。

有一只化了的小布丁回来心情很好,听着法拉利加火时引擎发出的轰鸣,十分兴奋:“这个车真厉害,怎么还能贴着地面飞?是不是过一会儿开的再快点,就像飞机一样飞天上去了?”

“飞天上还需要一些技术支持。”伊志行说,“现在这些地面车辆暗示达不到飞行级别,要真想飞起来,恐怕只有刹车失灵或者被撞添上去。”

车荧没听懂他是讲了一个地狱笑话,眨眨眼,认真求知:“怎么才能被撞飞呢?”

“”伊志行说,“被撞飞是很难实现的,要真撞飞那就有生命危险了,此路不通,想想别的。”

“好吧。”车荧被窗外的风景吸引,看向外面的缆车,满眼新奇,“那个是什么?为什么可以在空中悬挂着?”

“那是缆车,过几天我带你去坐。”

“在那么高的地方往下滑,会不会掉下来?”

“不会,掉下来的几率很小,不用担心这些。”

“你和别人坐过吗?”

坐和做同音不同字,车荧一颗小脑袋想不到那么远,倒是伊志行恍惚了下,过了半分钟才说:“之前有过一次,但是是很久以前。你想听吗?”

“想听。”车荧一只小手拖着下巴,说,“你的事情我都想听呢。”

“那时候我还在电视台工作,负责财经频道。”伊志行边开车边说,“大概是几几年记不清了,可能那个时候还在幕前没转到幕后,也是家里人介绍的,更多是阶级社交,不算谈恋爱。第一次约会不知道去哪,他开了车,我也开了车,后面实在无聊,而且两个人都开了车谁也不想做对方的,就干脆去坐缆车,大家各退一步。”

车荧喜欢听他讲故事,眼睛睁得大大的,溜圆,还有点期待下文。

伊志行看他非常想听,只好接着说:“后面没发生什么。吃了几顿饭,散步聊天,他来电视台看我,我去他工作的地方看他,这么礼尚往来了有七八次,有一天他说要去国外,问我愿不愿意异地恋,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基础,加上那段时间更像是应付家里,我就没答应,然后两个人就断了。”

“那你会想他吗?”

“想谁?”

“就是那个和你一起坐缆车的人呀。”车荧小脑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开始满嘴放鞭炮,胡乱说,“他差一点就变成我妈妈了呢,你怎么也不想念他?”

“你不要乱点鸳鸯谱。”伊志行被他奇思妙想弄得无奈,“和妈妈没有半点关系。就算后面发展下去,他也不会成为你妈妈,他是个男性。”

“哇,男妈妈,更厉害了。”

“”

伊志行被这个奶油小布丁弄的失去语言功能。

过了很久,才忍不住叹口气,点评他:“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想让我当你爸爸?你把我搞乱了。”

“我喜欢你呢,我也想让你给我当爸爸呢。”车荧不明白伊志行为什么有这样的疑问,“你是我爸爸怎么了?我不可以喜欢自己的爸爸吗?”

“哪个小朋友会喜欢自己的爸爸?我是说那种喜欢。”伊志行说,“如果我真和你有血缘关系,你更不能喜欢。这属于恋父情节,完全是不对的。”

“恋,恋什么?”车荧挠挠小脑袋,苦恼地说,“你还是别当文化人。你一当文化人说的话我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