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尚且能抵挡一阵,可云喜一身体单薄娇弱之人,直直地往后倒去,幸好他眼疾手快,长臂一揽,将人稳住,圈在怀中。
而云致则扶着额头,手脚酸软,苦苦支撑,哑然道:“官人……有人要……要害我们……”
此时燕儿绕开屏风,走了进来,嘴角凝着淡淡的笑意,“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负隅顽抗伤的是你们自己的身体。”
云致铁青着脸,捂着头站起身来,想要去摇醒燕儿,可还没走两步,便被燕儿掏出一把随身短刀,直直地往他的肩胛处插去!
“燕儿!”云致瞳孔骤缩,握着她胳膊的手加深了力道。
燕儿对云致的呼喊恍若未闻,眼神恹恹,狠厉地又插深几许,继而将他推到墙上,鲜红的血揩在白色的墙壁上,如冶艳的血色蔷薇。
谢卿雪打横抱起云喜,奈何体内的药力作祟,害他走了两步便单膝跪了下来,他抬眸看着燕儿,神色肃然,“你到底是什么人!”
“奴是谁,并不重要。”一语未了,视线扫过云喜,“她是谁,才重要。”
谢卿雪闻言,身体晃了晃,却还是抱紧怀里的人儿,面庞阴沉,“休想!”
燕儿表面如常,“公子,你再负隅顽抗下去只会消耗你体内的内力,进一步令五脏俱损,得不偿失,不如把你怀中之人交予奴,你只需睡一觉便好。”
谢卿雪身形微顿,让他交出云喜,跟那些贪生怕死之徒,见利忘义之人有何区别?
他抿唇轻轻笑,左手运力,只一挥动袖子,便将燕儿轰到墙上。
燕儿受痛,双腿跪在地上,因被击到了脑子,整个人昏厥过去。
谢卿雪见招南仍未出现,大致猜测,他们深陷险境,不能走正道,现下只能破窗而出,立即赶回去,跟十七他们汇合。
只是,体内的药效发作得越来越猛,胸腔有一股热流,急急地逼上喉咙,“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瓷白的下颌,双腿已到了难以支撑的地步,惨白的面容犹如金纸,他抬手抚摸着云喜的脸颊,“……云儿不要……不要怕,十二带你……带你回去……”
他现在狼狈不堪,全然没了方才风姿卓越,丰神俊朗之姿,却依旧牢牢地把云喜箍在怀中,生怕自己有个好歹,将人弄丢了去。
这时,蓝连生和阿狗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