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给自己舀一碗汤,慢慢地轻啜一口,小声道:“奴家虽然识字不如十七爷的多,但奴家听了不少茶馆说书,听多了自然就明白。”

谢如晦边笑边道:“听多了看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懂怎么伺候丈夫了不是。”

云喜瞅瞅他那张噙满不轨笑意的脸,攥紧手朝他胸膛打了一拳,“好好吃饭,古语有云,食不言寝不语。”

“还用老夫子的那套来搪塞爷,什么时候这么文绉绉的!”谢如晦目光熠熠,食指敲了敲酒盏的前面。

云喜意会,执壶倒酒,“怎么,十七爷不喜欢了?”

“喜欢,自是喜欢的。”谢如晦眉眼间惧是喜色。

他在想,这个女人,可千万别做出一些令他憎恶的事。

若不然,就算再喜欢,也只能一手毁掉!

当然,他相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那些小风小浪,不足挂齿。

云喜浅笑,又问:“有多喜欢,是不是只要奴家想要什么,十七爷就给什么?”

谢如晦抬手把玩她后背上的发丝,眼神又亮又烈,“只要云儿喜欢,都给你。”

云喜杏眼微湿,“什么都可以,是吗?”

“废话。”谢如晦神色平静,“好了,赶快夹菜吃饭,再不吃可要凉了。”

“好。”云喜点头,还是说:“十七爷可要记住你说过的话,不能食言。”

谢如晦笑着答应,恰鹂娟在门外求见。

男人应允。

鹂娟推开房门,撩开帘子进来,朝他们二位,微微福身,道:“十二爷那边通传,要十七爷过去商议。”

谢如晦皱了皱眉宇,微抿着薄唇,不说话时像个冷冰冰的活阎王。

云喜扯了扯他的衣袖,淡声道:“多吃一口再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