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两母子什么时候到?”
“我已派人去他们常住的院子送信,他们回信说就在这几日,我已派人暗中盯紧,但凡他们敢有一丝逃走的动静,休怪我动真格。”谢如晦微笑,“十二,这么做,不怪我罢?”
谢卿雪端着茶碗,喝上一口,“我眼里不揉沙,恩怨分明,你尽管做便是。”
“云衍可是救过你一命的恩人。”谢如晦说道。
谢卿雪一听,出了半日神,失笑道:“十二,他背后若做了触犯律法、又与皇亲勾结之事,天皇老子来了,也打救不了他。”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之所以这么做,生活所逼罢了。”谢如晦双眸微暗,漠然一笑,道:“王循知我来了殷都,我们仨的行踪或许早就被有心人知道,不管怎样,咱们对外只说携美婢、奴仆游山玩水,览大周河山。”
谢卿雪向来不担心谢如晦的安排,神色平静,“如此最好。”
谢如晦用指骨轻叩茶几前的杯盏,招南连忙执壶上前倒茶,旋即又退到一侧,默默地低着头。
“香醉阁的大火是谁放的,找到了吗?”谢卿雪揉了揉眉心,道。
“说是有一群醉汉不满霓夫人很久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放火烧了她的摇钱树。”
沈书羡抿了抿唇,说道,“官府上的结案陈词是这么写,是不是真如此,还有待追查,端倪似是一个叫蓝连生的人。”
“哈哈!”谢如晦一下子明白,心底泛起一股寒意,“他会放火一点也不奇怪,但他是云衍底下的人,敢烧了他的金钱窟,想必里面有比这更值得他去做的事。”
谢卿雪和沈书羡惊讶地互看对方一眼,转而望向谢如晦。
谢如晦暗道:“算了,先不跟他们说此事,后面再提。”
他转了话题,对沈书羡道:“书羡,淸倌儿林霜有下落没?”
沈书羡蹙着眉头,道:“在张府。张权很是喜欢她,听闻他要纳她为妾。”
“嗬嗬!难怪捕快一直找不到人,原来躲那去了。”谢如晦表情肃然,“这女人,不容小觑。”
“能在风月之地混出名堂来的能有几个?”沈书羡沉声道,“但凡能混出名声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谢如晦看了看沈书羡,道:“张权,这号人要查一查。”
沈书羡神情大变,动了下嘴唇,道:“他?从何说起。”
谢如晦仰着脸,想了想,说道:“张权、林霜、蓝连生、云衍、霓夫人、王循、楚王、代王这些人,若是连起来,多少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