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色微变,接着道:“倘若她是完璧之身,又无生事端,我尚且还会答应你,让她做你的通房。横竖都得抬一个人来伺候你,不如我身边的敏月,知情知趣,又还是清白之身,做你的通房绰绰有余。”
谢如晦听了这话,又冷又坚定地道:“云喜是厚道人,儿子心里头清楚的很,母亲无需多言,儿子身边的人除了云喜,其他人都不配。”
云喜怔愣,抬头看着他。
谢如晦握住云喜的手更加用力,生怕她从自己身边溜走。
堂屋里的婢女们见此情形,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
还是谢莺莺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她袅袅走到燕王妃身旁,细细劝道:“母亲,大哥哥向来喜欢的都必然要得到,母亲不要因为一个女子,和大哥哥置气,伤了母子情分,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呀。”
谢馥君嗤笑道:“四姊姊,是什么风吹得你调转风向。”
谢莺莺只是笑笑,淡淡道:“大哥哥的这个年纪,是该找个知心取暖之人,无论是谁,只要大哥哥高兴,作为妹妹也应当要跟着高兴才是。”
谢如晦笑道:“莺莺,你说得不错,你要什么大哥哥赏给你。”
两兄妹你一言我一语的,引得燕王妃怒目惊讶,眼冒金星,堪比剜了她的心还要痛上百倍,实在是没脸看这出闹戏,撂下狠话,忙叫敏月扶她回房。
谢馥君悻悻然,觉得没意思,到院子外练起剑舞来。
而谢如晦和谢莺莺则像许久未见的兄妹,聊了起来。
谢莺莺领着二位到正堂里坐,并亲自给谢如晦斟茶,还不忘带上坐在谢如晦身侧的云喜的那一杯。
云喜忙站起身,道:“四小姐,奴婢不用,这事还是奴婢来罢。”
谢莺莺笑着看她,慢悠悠地道:“你是小嫂子,小姑子给你敬茶很应该。”
谢如晦闻言,说道:“莺莺,没见数日,长大了不少。”
谢莺莺温柔一笑,“若莺莺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大哥哥可得指出来。”
就连云喜在心里也诧异,现在的谢莺莺和两个多月前的谢莺莺判若两人。
谢如晦低头喝了口茶,听到家里人喊她为小嫂子,心里极度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