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郦娟姑娘,上次一事实在抱歉。”

郦娟有些诧异,确实是对不起她。

但这不能怪云喜,是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可恶又滑头的红杉给扎了一针罢了。

事后,挨了罚。

虽不情不愿地继续伺候云喜,可她发现,眼前这个主子像个纸做的娃娃,娇娇弱弱,柔柔媚媚,破碎感十足。

云喜的抱歉,真诚且不做作,一瞬间把她心里的不服气一扫而净。

郦娟努努嘴,想了想,道:“云夫人,你的道歉奴接受,奴有一事要求,日后能不能在做惊心动魄的事情之前先告诉奴,好让奴有一个心理准备,奴自从跟了你之后,每一回都被你吓得不轻。”

“好,我知道了,一定不会再吓到郦娟姑娘的。”云喜抿抿唇瓣,对她道,“不要唤我云夫人,我还未过门。

郦娟定了定神,笑道:“可世子爷吩咐过,要下面的人喊你云夫人。”

云喜哑然,眼神黯淡,冷道:“那好罢,他向来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却说偏厅那头,色相味俱全的饭菜都端了上来,谢如晦差婢女往内通传,唤云喜和燕王妃一道出来用膳。

燕王妃本不愿出去,可一想到亲儿子今晚回来用膳,便扶着珠翠金璨的发鬓,对敏月道:“你扶我出去外头,等会儿唤灶房里的人多炖一盅燕窝,饭后端给二公子。”

敏月静静地道:“是!”

到了偏厅,众人都站着,就等燕王妃入席。

燕王妃本是笑脸和气地走进来,眼风瞧见云喜,心情又差了起来,言语刻薄,“这贱婢也配与我们同坐同吃!”

云喜倒也不在乎燕王妃对她说了什么,做足了礼数,向前行礼。

紧接着退到谢如晦身边,只低著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听见男人道:“母亲,她是我的云夫人,若母亲不喜欢,我便带她回房里吃。”

燕王妃面如白纸,气得干瞪眼,愠着薄怒道:“祸水!这个是祸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