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喜仍未回应,燕王妃却道:“此物与大哥儿身上所戴的龙玉乃是一对,大哥儿在两个多月前因为一桩荒唐事,把人家的龙玉戴在身上,此物主人要认回大哥儿身上所戴的龙玉。而我因为这块凤玉,才得知大哥儿在府上留了一桩风韵事。”
“你真的认不得此物?”
云喜心底一片冰冷,一旦认了,岂不是坐实了那晚的人是她,那更逃不了?
可那玉佩是母亲留给她的念想。
而今,谢如晦拿捏她母亲的命……
思忖间,她垂下眸子,凉凉道:“不认得。”
这话刚落,谢如晦面色铁青,沉声道:“不可能!”
云喜一愣,再次道:“真不认得。”
谢如晦蓦地心酸起来,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她不愿意承认,她还是想离开他的。
他心里有些失落,面上却波澜不惊,黑漆漆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云喜,开口道:“云儿,难道你想我纳别人入房?”
云喜恍然大悟,看向谢如晦,不知怎的心里好似夹了一根棉针,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她。
她咬咬牙,樱唇微张,说着违心的话,道:“若有人能为晦世子开枝散叶,云儿肯定是欢喜的。”
燕王妃道:“既如此,大哥儿可还有话要讲?”
谢如晦眼神诡谲,沉着脸阔步上前,对着云喜,语气有些冷,道:“你夫君要纳别人,你不吵也不闹,还真大方得体,通情达理。”
云喜微微勾起唇角,眼睫轻颤,说道:“能有人伺候晦世子,云儿该高兴才是。”
谢如晦被云喜气得七窍冒烟,火冒三丈,恶向胆边生地道:“就照母亲的意思去办。”
第150章 求和
因着白天一事,谢如晦怒火中烧,一气之下,一连数日不曾回自己的寝院。白天在外办事,晚上宿在另一侧厢房,而云喜则独守空房。
她虽独守空房,可乐得自在,没人像糖不甩似的黏着她。
郦娟不明就以,在陪云喜试做新菜式时,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奴不知云夫人咋想的,主子纳你入门当日还令纳一位,难道云夫人您不生气?”
“那人可是要跟你平起平坐。”这句话倒没有说出来。
云喜挖了一大勺膏状猪油放到烧热的锅内,声音不高不低,“能多一个人与我做姐妹,还一同伺候晦世子,我挺高兴的。”
郦娟倒是听不出一丝高兴,说道:“可奴觉着,主子并不是那样的人。”
云喜略沉吟,顿了顿,问道:“郦娟觉着,晦世子是什么样的人。”
郦娟不由想起谢如晦对云喜露出鲜少的神情,还有他会为她破例,做了很多在她们看来都不可能的事……
她慢悠悠地切着菜,道:“奴不能私下议论主子。”
云喜去水缸舀一大勺干净的井水放进锅内,与液化的猪油混在一起,散发去淡淡的猪油香味,又把擀好的面条放进去,再用筷子在里面搅动,期间打入两颗新鲜土鸡蛋,放入烧好的鸭肉,很快一碗热腾腾的鸭腿面便做好了。
还不忘在上面缀上一点小葱花。
郦娟闻着味,放下手中的菜刀,道:“好香!”
云喜莞尔,把面端到她的面前去,“快来尝尝。”
“要不,奴把这碗面端去给主子?”郦娟忽然道。
云喜皱起面靥,咬了咬唇,道:“给他作甚,又不是做给他吃的。”
郦娟闻到了丝丝气味,咦了一声,“云夫人,你还不承认,你是紧着主子的。”
“你不吃,我吃。”
云喜把碗端起,欲要折返时,郦娟把她手中的碗抢回来,一叠声地道:“吃!吃!吃!云夫人亲自下厨做的,奴不吃岂不把云夫人的脸不放在眼里。”
“就你贫嘴。”云喜笑了笑,对她道,“趁热吃。”
郦娟虽说一开始对云喜并没有多大的好印象,可相处下来,她发觉云喜这个主子还不错,她也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