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晦眸子漆黑,笑了笑道:“表妹,我晚上该睡哪里?”

睡哪里?

云喜懵了一懵,忙道:“嗯……表哥若是不嫌弃,先去偏房那儿睡,我明日一早唤丫头给你换新的床被。”

谢如晦的眸色愈来愈沉,说道:“我听鸳儿和说,你我曾有过婚约,是我年少不懂婆娘香,非要行军打仗,现在表妹夫又死了,只有表妹一人守寡,表哥我又孑然一身,不若我们两个……今晚将就一下,都睡炕上如何?”

云喜面颊蹭出一团热,他说话轻声温柔,低哑又几近沙哑的嗓音萦绕耳畔,伟岸的身躯又靠近看她,弄得她的视线都不知往哪放好……

男人见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只觉无奈又好笑,他偏生又深爱极了她,这辈子怕是要在她面前栽跟头了。

谢如晦突然正经道:“云儿表妹,我给你烧好热水,赶紧去耳房擦擦身子。”

云喜沉默半刻,把书合上,幽幽道:“表哥说的也对,你我本该喜结连理,若表哥不嫌弃表妹是个怀着遗腹子的寡妇……”

谢如晦自从遇见她,哪里还是冷静自持的世子爷。

他才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寡妇,她本该就是他未过门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