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晦神情自若,附和道:“怎么,要扒我皮不成。”
云衍忽地笑了声,“欺负她,可不止扒皮这么简单。”
话毕,忽觉说话重了点,又道:“我知道t你不会欺负她,你疼她还来不及,我把妹妹交给你了,祝你们两个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谢如晦声音坚定,一字一顿,“大哥放心,我待云儿的心日月可鉴,天地为证。”
云衍拍了拍他的肩膀,鼻子微酸,“好!”
张嫂领着云喜走出闺阁,再送她上花轿。
上轿前,风忽地掠过红盖头一角,露出云喜下半张娇颜,恰谢如晦看见,不由看得他喉头微动,身体燥热。
他与云衍及一家人告别,撩袍上马。
沿途一路吹吹打打,热闹至极。
回到家中,云喜由张嫂搀扶着,旁边的喜婆则高高喊道:“坐富贵!”
云喜莲步轻移,照着步骤一步一步来,先是踩青毡,跨鞍、跨秤、撒谷豆,再进厅里拜堂。
待两人夫妻交拜时,云喜的凤冠和谢如晦的帽子相撞在一起,引得满堂哄笑,喜帕下的她也不由地跟着一笑。
之后,张嫂带着她到房里,让她坐在大红床被上歇息一会儿,静静地等着新郎官的到来。
没多久,她便听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心想:这也太猴急了罢?
喜婆和谢如晦一同入房。
谢如晦看见端坐在床中央的女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噙起一抹笑。
喜婆请新郎官坐到新娘子身侧。
云喜感觉到旁边微微下陷,心脏忽地猛跳,抿着唇儿,默默地看着手上握着的红苹果。
喜婆把杆子递给他,喊道:“新郎官揭盖头!”
他接过杆子,往红盖头下微微上挑,渐渐地露出云喜整张面若桃花的小脸。
把掀起来的盖头一角挂到凤冠上,缓缓地凑近她,轻声唤道:“云儿。”
云喜双眸皆是笑意。
“干嘛喊我……”
“就想喊你啊”
喜婆端来酒杯,道:“新郎新娘饮合卺酒!”
因着云喜怀有身孕,不能饮酒,遂她的酒杯里装着热茶。
两人拿着酒杯,双臂交缠,彼此都能感觉到双方呼吸的灼热。
谢如晦看着她,淡笑道:“云儿,一起饮罢。”
云喜颊腮堆着红云,低眉浅笑,“好。”
喝完合卺酒,喜婆命人撒帐。
待一切事毕,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今夜良辰美好,洞房花烛在所难免。
云喜坐了半天,腰很累,她整个人软趴趴的趴在他的身上,“夫君,我腰累,你等会儿替我揉一揉,还有脚……只是今晚的洞房怕是要改日了。”
“小傻瓜,我再怎么渴望你,也不至于要当个禽兽。”谢如晦心底泛起微澜,握住她的手,道:“我去叫人进来,给你梳洗。”
说罢,他去门外叫鸳儿和雀儿去烧水,端到耳房给云喜卸妆梳洗。
一个时辰后。
鸳儿和雀儿退到房门外。
云喜着一身中衣,带着香气走到床上。
谢如晦一早擦好身子,盥洗完毕。
等着她出来。
一见到她,他牵着她的手,眼眸深邃地看着她,“我们还未行合髻礼。”
云喜晓得“合髻”是什么意思。
此生他与她生同衾,死同穴。
她在乌油油的长发里挑出一撮剪了,与谢如晦的断发合在一起,缠绕成一个同心结,放入锦缎包里,再用开过光的绳子绑牢,把锦缎包递给他。
谢如晦握着锦缎包,转身放到床头柜的一格抽屉里,转身看着她,目光如炬,凝眸时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似要喷薄点点星火。
云喜被他盯得神情不安,索性躺下,把脚伸到他的大腿上,语调软绵,“夫君,快揉揉,好酸!”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