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说,我沈书羡要什么女人没有,她不当沈家主母,有的是别的女人当,我怎会只爱她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要家世没家世,要样貌没样貌,要才华又没有才华。

什么也没有,要来作甚?

然而,我被现实狠狠地打脸了。

她在皇宫里的那场大火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个遗物也不留个给我。

有人说,她和昌乐县主不幸葬身火海。

也有人说,她是夹带私逃,连夜逃出宫,被人当成刺客,乱刀砍死。

血腥的,可怖的版本我都听过。

唯独不见她的尸首。

这样的一个人,害我对她产生了内疚和不舍。

谢如晦写信给我时,提到昌乐县主并没有死,她在红杉的帮助之下,逃离了皇宫。

我就说嘛,满肚子诡计多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轻易地把自己的小命给弄丢了?

害我伤心难过了好一阵,要是找到她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十七在写第一封信时,我并不知道红杉就是白家幼女白蕙兰。

在我休沐那日,我乔装打扮成一个普通百姓,在上京城闲逛,不小心被一个选夫绣球给砸中。

大家纷纷对我投来诧异和不可置信的目光。

我堂堂大理寺少卿,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当茶楼上面招婿女子的夫君绰绰有余!

干嘛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自认我长得一点也不差。

虽说很多高门贵女也对我芳心暗许,但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给别人当夫君的男人。

我还要把那个偷了我心的坏女人给找到。

只好对楼上的人说声对不起,鄙人我恕难从命。

谁知我话还未说,便被人一棍子敲晕。

若是传了出去,我沈书羡的面子铁定被人嘲笑到发黄又发绿!

这口气我怎么能咽下!

但,我好像被人五花大绑地绑在了喜床上动弹不得。

而那穿着大红喜服的女子t立于一旁,手中举着酒盏,目光锁在我的身上,笑靥如花,“我劝你别挣扎,乖乖从了我,好处自是少不了你。”

她长得很美,可在我看来,一肚子坏水,为了不丢自己的颜面,非要跟一个陌生人成亲,还……还打算与我行周公之礼!

不等我的回答,她便上了床榻,当着我的面,一件一件地把喜服脱下。

我忙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嗓音有些哑,“你可知我是谁?强迫一个朝廷命官,谁给你的胆子!”

她一丝不挂地贴在我的身上,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玲珑的曲线,该死的是我竟然有了反应。

可是……

她靠近我的那一刻,我觉着我的红杉回来了。

我眉头紧锁,睁开眼去看她的面庞,她与红杉分明是两张不同的脸,为何她的身体我竟如此的熟悉?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她便与我合二为一。

我一瞬地僵硬住了。

心底腾起一抹复杂的滋味。

这一场鱼水之欢,全程由她来掌控。

她的声音染上情欲,红了眼眶看我,“亏你还是大理寺少卿,连我都不认得了。”

她的声线……

她的眉眼……

我细细地品咂一番她说过的话。

难道她是?

“呆子!我说你是呆子就是呆子!”她伸出葱白的小手,挑起我的下颌,“怎么连你娘子都不认得了?”

我闻到她手上的药香味,蹙了蹙眉,“你是……?”

我不敢确定。

因为眼前人和红杉分明就是两个人。

她轻笑了两声,“亏我们私底下享受男女之情这么久,你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怎么就感受不到我是谁来?”

她一句两句的揶揄,更加让我肯定,白蕙兰就是红杉,红杉就是白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