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氏依依不饶,唇边含笑道:“前些日子,王公子说要纳巨商富贾的女儿为妾,外头有说被世子爷截胡,若不是,为什么方才在马球场上,追着世子爷不放。”
看不下去的王筝,扬起一抹笑意盈盈却又有种疏离的笑容,“沈夫人,我母亲说了我家二哥胸襟广阔,跟谁都能聊得来,若他真的娶了中下九流之人为妾,我们也不会阻拦。但事实是,他只有一个未过门的妻,而妾更是无稽之谈。”
许久未发话的王妃娘娘,忽觉t一口浊气顶上心肺,她的双眸覆上一层冰霜,说着不容置喙的话,“燕王府上的家奴婢女,经过严格的训练,不养存有异心,贪慕虚荣,妄想一脚登龙门的闲人。若有发现,严惩以待,杀鸡儆猴!”
谢馥君登时呆了,她没想到自家嫡母会说出这番气势威严的话,算是照拂到了她的面子,也不丢燕王府的脸面。
她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幽幽道:“母亲说得对,我们燕王府岂能容忍,存有歪心思的奴才,那些勾栏瓦舍里的狐媚做派更不能踏入燕王府一步。”
王妃娘娘身为主客,不待谢馥君越说越上头,嘴角含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今晚府上设了文会宴席,大家一起和皇长孙品珍菜佳肴,赋诗词唱和,感受燕地的浓厚习俗。”
都说王妃是个狠厉害的人儿,现在一看果真如是。
为护家声,以及魏国公一家的面子,言语滴水不漏,表情宠辱不惊。
此番情景,真叫旁人噤若寒蝉。
侯在一侧的金桂默默地为云喜捏了一把汗,原以为叫她过去候着,多少能避免闲言碎语,现在看来,人走了也免不了被盯上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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