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的爱宠飞睇喜欢吃你做的小零嘴,望云喜姑娘可以多做几种不一样的,给飞睇当零嘴吃。”

“就这件事,没了吗?”

“没了。”

云喜说到此处,余光看见窗外对面的流觞阁,那位自称自己为“萧航”的皇长孙正看向她这边,虽有一定的距离,但也能隐约看见那抹颀长、挺拔如松柏,颇有仙人之姿的身影。

“好,奴婢明白。”云喜点点头道,“招公公,方便问一下,飞睇它几岁了?”

招南道:“飞睇是魏国公府邸的王公子,在两年前送给皇长孙的礼物,如此算来,快三岁了。”

云喜道:“嗯!回去跟皇长孙说,做不同的零嘴需要些时日,我这边还有一带未开口的肉干粒,先拿回去给飞睇罢。”

招南接过云喜递过来的肉干粒,嘿嘿笑道:“云喜姑娘,用心做,皇长孙那边有咱家给你锦上添花。”刚走出屋子,回身对她道:“咱家希望云喜姑娘这几天能做出来,越快越好。”

云喜没见过突然这么热络的近侍公公,抿抿嘴,笑了笑便道:“奴婢在此先谢过招公公。”

言罢,朝屋内两人微微欠身,转身回去。

云喜和红杉目送了招南出去之后,红杉才去关起房门。

房门的声音一落,红杉便说:“这个招南,别看他眉目俊逸,人模人样,他呀精明得很,知道哪里火势旺就往哪里靠,做法挺明智,咱们也该学学。”

云喜道:“不管做什么,都要学会明哲保身……”

红杉执起茶杯,默默地的啜茶,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道:“云儿,昨日我替世子爷检查时,发现他背部擦伤,本来要给他金疮药涂抹,结果我一时大意,替他上完药忘了给他。我现在马上要去王妃娘娘那,你帮我给他罢。”

云喜:“我……”

云喜昨晚回去之后,心里也有些担心谢如晦,毕竟已经有两次,他舍身救自己于危难之间,每一次都关乎生与死的一瞬。

这份恩情,有时候压得她像一条失水的鱼,在干涸的池边有些喘不过气。

红杉未等云喜作答,她就已经把金疮药放到她面前,兀自拿着医药箱出了门。

云喜望着她的背影快要消失成一个点时,才回过神来,她把金疮药握在手中,瓷瓶的凉意透过掌心,传到心房。

她起身将新浆洗好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回衣柜中,又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陋室,才下定决定去拿药给谢如晦。

正殿的门开着,负责洒扫的翠翠,看见云喜,笑笑道:“云喜姊姊,你怎么来了,是来看世子爷的吗?”

云喜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是的。”

翠翠说:“世子爷还在寝室,这会儿应该是醒了,我去给你通传。”

云喜颔首:“有劳翠翠妹妹。”

翠翠说:“不客气,前些日子我生了很重的病,若不是你顶替我几日班,我肯定要一边生病一边干洒扫。”

云喜莞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她看着翠翠走进去,心脏不由得紧张起来,她两手相握,死死地把那瓶金疮药握住,不多时,翠翠出来,喊她。

翠翠道:“云喜姊姊,世子爷说让你进去。”

云喜咬咬唇,稳住方才有些紊乱的呼吸,说道:“好,我这就进去。”

她走过去时吁了一口长气,从正殿走到偏殿,再从偏殿走到寝室。

这时,隔着一道檀香木雕刻的屏风,传来谢如晦平淡无波的声音,“你因何事找我?”

云喜低低地答了声,“奴婢过来给世子爷送药。”

谢如晦轻笑,“还有没有别的事?”

云喜踌躇片刻,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嗫嚅道:“还有就是过来……给世子爷说声感谢。”

云喜隔着屏风,隐约看见谢如晦从床榻上下来,没走几步,便到她面前,她忙低下头,不去看对面那人赤膊的身子。

谢如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