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江南深巷里的一株白丁香,无论经历怎样严苛的寒冬,可一旦到了春日,就依旧能够顽强地钻出地砖和墙缝,绽放出白色的小花。諤
白元璟很想把这朵白丁香,捧到全世界面前。
他将沈绣婉拥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博览会会向咱们国家征集展品,届时将有农商总长负责,他是我堂兄,没有不让你参赛的道理。何况就算没有这层关系,凭你的绣艺,也一定是能征服他的。”
“元璟……”
沈绣婉反手楼抱住他的腰身,用脸颊依赖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不知怎的,每每和元璟在一起,她总有一种被托举起来的感觉。
他既为她提供了遮风挡雨的羽翼,又把更大的世界呈现在她的面前,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默默支持,她永远不必害怕失败或者坠落。
这种感觉和金城做夫妻的时候全然不同。諤
在傅公馆的那七年,所有人都在提醒她,她是傅家三少奶奶,她得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能给金城和傅家抹黑。
但是和元璟在一起,她首先是她自己。
她喜欢这种感觉。
她仰起头,因为被白元璟揉了脑袋的缘故,简单束在脑后的乌发有些松散蓬乱,越发显得脸庞娇小。
她软声道:“咱们去你书房玩?我想再看看你的画。”
说是要去参加万国博览会,可她对自己究竟要绣一副怎样的作品还没有很好的想法,她想去元璟的书房找找灵感。
白元璟颔首:“是该准备起来了。”諤
白父白母在上海t待了四五天,就要启程返回燕京。
沈绣婉陪白元璟和傅金城去机场送别他们,除了白元媛对她依旧不理不睬,其他人的态度倒是好了两分,就连白元义兄弟也腆着个脸改口唤她大嫂。
临上飞机前,白母把沈绣婉单独拉到了一边。
她握着沈绣婉的手,柔声道:“我知道,元璟其实是为着你才南下的。我们家这两年可能仍然会定居燕京,今后,元璟就拜托沈小姐照顾了。”
沈绣婉连忙道:“伯母客气了。”
白母从拎包里取出一枚厚厚的红封塞给她,又褪下佩戴在腕间的玉镯子套在她手上。
沈绣婉抚摸玉镯,这玉镯触手温润成色极好,她记得从前看报纸的时候,曾在刊登的照片上见白夫人佩戴过,显然价值连城。諤
她迟疑:“伯母,这样贵重的礼物,我恐怕不能收。”
“你既过了明路,便是我白家未来的儿媳妇。这玉镯是元璟的奶奶传给我的,我自然是要传给你戴的。阿婉,我们家是开明的人家,元璟既然真心喜欢你,咱们便不讲门当户对那一套。”白母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白元璟,“元璟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见他对姑娘家这样用心。”
顿了顿,她的语气里带上了些许惆怅:“元璟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和我们不亲。”
沈绣婉不解:“这其中是有什么缘故吗?”
似有什么难言之隐,白母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只温柔地拍了拍沈绣婉的手。
不远处,傅金城把她俩的互动都看在眼里。
白家伯母连祖传玉镯都给了沈绣婉。諤
这是认可她和白元璟的婚事了。
他的胸腔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整个人堵得慌。
沈绣婉这样的女人……
她离过婚还生过一个孩子,甚至她的前夫就站在这里,而元璟出身权贵,是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医生,一把手术刀令国外顶尖医生都要自愧不如,他这样的条件和沈绣婉根本就不配。
他记得当年沈绣婉独自一人坐火车赶赴燕京,带着婚约要嫁给他的时候,他的母亲是怎么也不肯答应这门婚事的,为此还在家里闹了好久。
可是白家的人怎么就这样轻易容许了她进门?
他有些烦躁地深深吸了一口香烟。諤
就算白家的掌家权握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