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安慰道:“那您就更该时常过来了,二姑娘现下拘在二房侍疾,新回来的三姑娘,人生地不熟,性情也闷闷的,也就是您了,能让老太太开心。”
“也不知道我娘怎么想的,好好地管着家,又不管了。”丽娘想着她娘管家的时候,下头那些人都奉承自己,如今娘不管家了,连老太太都给脸子她瞧。
“我的姑娘,这些话可不能当着太太的面说。”陈妈妈笑道。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外面说西府的裴令仪来了,裴令仪是西府二小姐,比起其姐的美艳绝伦,她就逊色多了,丽娘想裴令仪和舍娘差不多,但是舍娘心里是不服气自己这个姐姐的,所以也不愿意接受她的好,生怕自己矮了一截,这裴令仪可就识时务多了。
说着她就过来了,只拉着丽娘道:“我新近得了些珍珠粉,润泽肌肤能得好颜色。”
丽娘笑道:“我怎么好要你的东西,珍珠粉也不是易得的,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
“看你说哪里话,这是我姐夫家里送来的,我那里还有。只是想着丽姐姐和我关系素来都好,什么好处都想着我,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只拿这个来了。”裴令仪言语中多有讨好。
在家中,她早就听她娘柳氏说起东府老太太王氏乃是定北侯府千金,人脉极广,也因为她老人家,把东府大姑娘嫁到新安侯府去了,若是能在老太太面前得脸,将来得一门好亲也是使得的。
但裴老夫人跟前哪里轮得到她说话,故而她才讨好老太太跟前的大红人丽娘。
果然,丽娘听她这般说,故作勉为其难的收下了,“既你这么费心的拿来,那我就收下,下次你若要什么,只管找我拿就是了。”
裴令仪很会说话:“都是姐妹,难不成这点东西,还想着讨要回来不成,我也是看咱们好才如此的。”
二人闲说几句,裴令仪又提起玥娘:“也不知道二姐姐怎么样了?我倒是想上门探望,可是又怕不好。”
丽娘道:“如今二伯那个样子了,她正在侍疾呢,你去了,她招待你也不是,不招待你也不好。”
“这倒是,唉,我听说她的亲事也黄了,就连我娘听了都不忍。”裴令仪闻言一幅很惋惜的样子。
丽娘暗道她和这裴令仪也不是很熟,万一我说了什么她出去告密,那我岂不是成了嚼舌根的了,故而只钝钝的装作不知道:“什么亲事,这事儿我不知道,你说给我听听。”
裴令仪见她如此,不似装的,就道:“我也是听大人们说起的,说是京里的大官。”
“啊?那怎么办呢?”丽娘扶额,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裴令仪想这个丽娘到底是怎么讨裴老夫人喜欢的,也不知道是故意装的,还是真傻,故而,只东拉西扯的说了几句就出去了。
不想从丽娘出去的时候,碰到了舍娘,见她从正房出来,又上前道:“五妹妹,日后找我玩儿去。”
“这些日子都要读书呢,等有空了找你玩。”舍娘随口说了一句。
裴令仪见舍娘说这话漫不经心,一个六房的次女,身份和自家也差不多,她也没她姐姐那般在裴老夫人跟前受宠,却给人感觉总是居高临下的,罢了,自己还是快些走吧。
且不说这裴令仪出去之后,竟不妨见到了莫昀,他正穿着鹦哥绿的汗衫,外罩玉色纱衫,底下穿着尤墩布暑袜,脚下踩着细结底陈桥鞋,面如冠玉,十分英俊。她停了下来,喊了一声:“莫表兄。”
莫昀虽然生的极好,但人一点都不高傲,反而很是细心:“原来是令仪表妹,真是出落的愈发好了,一时我竟未能认出来。”
女子们常常在二门内,极少见到外男,年轻些的男子只有亲戚才能见到,莫昀从前在东府的人没回来时,便一直往西府走动。
裴令仪没想到莫表哥还夸自己,又是羞臊,又是心里微微得意,嘴上都有些说不出话来:“莫表兄谬赞了,我不过蒲柳之姿罢了。”
要知道裴家东府的几位姑娘都生的跟天仙似的,她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