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仔细推敲,又和程嘉律的研究结合之后做出来的配方。
“你不会造假吧?”张羽曼斜睨着颜未染,虽然知道并没有造假的可能,却还是照例问一下。
颜未染淡淡说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把配方卖给方艾黎。反正程嘉律也接触过配方,他肯定能帮方艾黎鉴别真假的。”
“你肯定不敢!”张羽曼放了心,直接把信封丢掉了,只把两张纸塞进包里。
颜未染指着桌子上那张纸,说:“签字,念。”
“真麻烦。”张羽曼抓过那张纸,草草签了字丢给颜未染,又对着手机念了一遍,不耐烦地起身就走。等走到门口时,她想想又回头,讥诮地看着颜未染,“我说姓颜的,我妈托你研究配方的时候,你肯定偷偷留了底吧?我可告诉你,你没有这配方的所有权!”
颜未染冷漠地看着她,说:“放心吧,我对老师发过誓,不会动这个配方。”
张羽曼一仰脖子,冷笑道:“知道就好。要是我发现你们的产品侵犯了我妈这个配方的权利哪怕是有一点相似,我也会告上法庭,让你尝尝偷窃别人东西的滋味!”
旁边潘朵拉那暴脾气,一听她这嚣张的话就怒了:“滚犊子!你当我们都和你一样呢。”
张羽曼现在春风得意,阴阳怪气地笑着:“哟,那你们还真是道德高尚啊!”说完,她趾高气扬地踩着超高跟的高跟鞋就向大门走去。
就在她即将出门的那一刻,一直僵直坐在沙发上的颜未染,忽然出声问:“张羽曼,我再问你一件事。你最后一次回家,趁你妈不在家的时候,做了什么?”
“哟,盯我盯挺紧的呀,这你都知道?”张羽曼冷笑着回头,瞟了她一眼,“既然她不肯给我配方,那我就自己去弄试验品呀,我自己家不能进?我妈的东西我不能动?”
颜未染脸色铁青,全身僵硬,几乎连骨骼咔咔作响的声音都能清晰地听见:“是你动了老师带回家的试验品?”
“是呀,那密封瓶挺难打开的,我折腾了好大一会儿呢。”张羽曼扬扬得意地迈出了门,笑声令颜未染全身发冷。
“哈哈哈,不给我又怎样,现在她死了,还不全都是我的东西?”
潘朵拉气得砰的一声狠狠带上门,把这个恶心的女人关在外面。她转过头,看见颜未染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中,像是被钉住了一般。
“姐……你……你没事吧?”潘朵拉赶紧扶住颜未染那僵硬的身体。
颜未染顿了顿,轻轻地推开了她,声音嘶哑地说:“没事。”
颜未染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慢慢收好张羽曼签字的那张纸。
她仔细地收好张思昭留给她的那些东西,冰冷僵硬的手渐渐变得自如起来,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等她将所有东西重新打包锁好封存后,脸上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解脱的神情。
见她恢复如常了,潘朵拉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气愤地说:“姐,你瞅章鱼刚刚那得意劲儿,咱可真是憋屈死了!”
“有什么好憋屈的?”颜未染淡淡地说着,嘴角甚至还冷冷地上扬了一下,“我倒是希望,张羽曼真的把配方卖给方艾黎,到时候才有好戏看呢。”
“就那两人狼狈为奸的样子,章鱼还能不卖给她?我看你老师的配方就要落方氏手里了!”潘朵拉更气了,恨恨地说,“姐啊,可不得气死吗?咱还想看方氏进棺材呢,这下好了,生生送去一根救命稻草!”
“我确实期待张羽曼把配方卖给方艾黎。”颜未染将箱子放回柜子中,神情平淡。
“不过,是救命稻草还是催命毒药,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