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未染气得要命,怒吼一声:“张羽曼!你别太过分了!”正要阻拦正要继续泼油漆的人,一回头却看见有人正搬起花盆去砸落地玻璃窗,想要破窗而入。

她大急,用力推开面前的人就要扑过去夺下花盆。然而动作幅度太大,影响到脊椎,曾经受过重伤的地方猛然剧痛起来。她身体僵直地撞在了门框上,根本迈不开脚步,只能扶住旁边的柱子,眼睁睁看着对方砸她的店。

就在花盆即将砸向玻璃窗时,有人从后面一把攥住了那只抡花盆的手往后一扭。

那个砸门的人顿时痛得龇牙咧嘴,手一松,花盆直直坠落,“砰”的一声砸在了他自己的脚上,那人立即抱着脚跳起来,撕心裂肺地大叫。

这手,好熟悉,似乎之前看到过……

颜未染抬头一看制止砸门的人,果然是卫泽希。

他推开那个正在惨叫的人,大步走上台阶,扫了被泼了油漆的招牌一眼,走到了张羽曼面前。

张羽曼看着身材高大的卫泽希,有点惊惧地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你想打女人吗?”

卫泽希冷笑一声,伸出巴掌在她面前晃了晃,说:“打你怎么了?我前几天刚打了个女人,对方还把我告上法庭了呢,我现在再打你一顿只是顺带!”

张羽曼捂脸尖叫:“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打我?我认识的人被颜未染搞得毁容了,我带人来讨要说法不行吗?!”

“别胡扯了,张羽曼,你找的人根本不认识我!”颜未染忍着剧痛,直起身子,厉声打断张羽曼的话,“有本事你找派出所,到时候看是我在骗钱,还是你寻衅滋事,聚众妨碍我正常营业!”

“你确定要找派出所吗?”卫泽希见张羽曼脸色难看,回头和颜未染一唱一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上怎么说的来着?聚众扰乱社会秩序,情节严重的,像这种首要分子,除了赔偿经济损失,还要受到拘留处罚吧?”

张羽曼的脸上掠过一阵惊慌,说话也开始有点磕巴了:“别颠倒是非黑白!这个女人她、她私吞了我妈留给我的护肤品配方,那配方值多少钱你知道吗?她这种小店够买一百间了!我是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卫泽希还没说话,颜未染劈头反问:“老师去世的时候你在场吗?她的遗嘱怎么说的你不知道吗?她为什么把配方交给了我,我有没有一再告诉你缘由?”

张羽曼顿时跳了起来:“好啊,我妈当年对你这么好,现在她人死了,你仗着我当时不在她身边,就跟我争夺遗产?!我是她亲生女儿,我还活着呢,凭什么给你?当初多少大品牌开高价要和我妈合作,你这个穷鬼眼红得滴血了吧?”

颜未染厉声反问:“如果我真的私吞了那张配方,为什么只开这样一个只帮人化妆的店而自己不调配?为什么我不卖掉它去过好日子,却窝在这里每天奔波?”

张羽曼一时语塞,憋了半晌,才恨恨地说:“你不敢!我妈的在天之灵看着你,你哪敢用那张配方,你怕天打雷劈!”

颜未染冷笑着指着张羽曼,对众人大声说:“大家听听看!这个女人胡搅蛮缠,又说我抢她东西,又说我不敢用那东西,早就语无伦次了!张羽曼我告诉你,你再不给我滚蛋,我不但要你赔偿我店里的损失,还要向你索赔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信不信我现在就打110?”

张羽曼脸色铁青,咬牙死死地瞪着她。

颜未染掏出手机飞快地按了三下,转过手机屏幕示意张羽曼:“我数到三,再不走,现在就让你去蹲局子!”

张羽曼破口大骂:“颜未染!你现在嚣张得很啊,当年被我妈从福利院领回来的时候,明明像条狗一样拼命讨好我……”

“一!”颜未染根本不理她,只抬起手悬在拨打键上。

张羽曼看着她那冷厉的目光,不由得神色慌乱,但还是色厉内荏地企图煽动旁观人群:“大家快看啊,就是这个女的,当年被扔在路边没人要,我妈对她那么好,把她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