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我们从小就相识，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怎么会呢，嘉律哥你要相信我，我们可认识二十多年了啊！”方艾黎的脸上总算有点精神振作的模样了，又问，“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刚好也饿了，走，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知道你喜欢水晶虾仁和油焖笋呀，上海厨师做得最地道了！”

程嘉律盯着她情真意切的面容看了一会儿，没再说话，独自去室内换了身衣服，和她到楼下吃饭。

方艾黎推着他的轮椅到电梯内，问：“你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嗯，恢复得好的话，再过十天半月就能离开轮椅了。”

观光电梯向下降去，外面稀疏的小雨已经下起来了，落在玻璃上，一点两点，迷迷蒙蒙，让整个城市变得朦胧遥远，难以触及。

“其实我一直都好担心你呢，可是每次去看你，没说几句话你就把我打发走。”方艾黎有些不满地说。

“我不想让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尤其是未染。”他抬手按在透明的玻璃上，可隔了一层坚硬无比的玻璃，外面的水珠他只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却根本无法触及，“我本来，以为未染还在复健中，不想这样狼狈地出现在她面前，所以打算尽快站起来后，带着改进的配方给她当礼物的。可我现在忽然发现……”

方艾黎假装漫不经心，掩饰自己打探的欲望：“发现了什么？”

程嘉律却只垂下眼帘，挡住自己那双深邃澄澈的眼睛，声音喑哑低沉：“没什么。只是发现我太想念她了，就算我现在是这副样子，我也想看到她。所以我去见她，结果却发现不对劲，叫人去调查后才知道她已经康复回国了。”

方艾黎咬住下唇，转开眼睛，免得电梯的玻璃反射出自己脸上的恨意。

她推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包厢。程嘉律一抬头，看见了墙上挂的画，画的赫然是一树四照花。

他下意识地多看了那花一眼。

方艾黎瞄了一眼，随口问：“这是什么花呀，看起来很漂亮。”

“四照花，我的花园里就有一棵。”他慢慢地说。

这是他最喜欢，也最讨厌的花。

喜欢是因为，他第一次见颜未染的时候，一枝沾满雨水的四照花拂过了她的裙角，她拍打雨水的姿态太过可爱，让他那双常年只关注化学实验的眼睛，在那一刻定在了她的身上。

讨厌是因为，那一夜他们分别的时候，也是他折下一枝四照花，递到了她的手中，送她去赴了那个死亡之约。

Chapter 13 如何忘记一场雨

45NxizFoME/5mQZj/T6P4Boyzhum6v4era0B9stgQVyNIg5QG6PHKvyPPG3ZXZyZ735n6CZweHdnsf+rxI0NFFfjCVvqmNP/LOuoL4Q1AizYg+UX5sIZsvVgZzkKgjzUO59u7WoBdVHyq7CEvpQZQmm0XcSVKjAKAn9Os5SafxYarMhrRGtRD/t0VzJIFzR23m+EJC6EEkcGLKTZiDM8bvFx5mFDz28QupwwkzBbn0FsQUVZ1LDByEhEtGMXSajnSTSQB5kYGqdA5VGz32Lvdf/ObJJCKK3mhXs7q5YgkNU26xFYkWpFAqyFRx9io2IemOlOauO3Pv8RYKDrdxiuCfASsHHcGGiMxhLj2EpLoAyATSfSzHxhF9FEB7SDVn7jS6BdRPk2688xdsffb2E1WKzIO/JDuSbc5Ph5Pb1oMoBAoRihMMesUI2wgPd1cNtsN4ZE+WOPLBVf1UBuyilh1LBeyFX9ddTTqM7/GwztNU4MtHbGsOz+c3V1JJkbQHMWiUl263pNAelBBsMF6lqcjsRkn/17/uptkbBc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