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这幅刺绣的人是谁,住在哪里。”

白昼苦着一张脸,觉得这事实在是希望渺茫:“可是皇上,天底下的绣品不都是一样的吗?而且绣的都是神仙,所以有点像也是理所当然的……”

尚诫淡淡地说:“虽然如此,但毕竟,还是不死心。”

“臣觉得,要是她尚在人间,一定早就远离京城,躲避在山野中了……”白昼低声嘟囔着。

铁霏附和:“而且,她所有远在天南地北的族亲,朝廷全都监视着,可也没有音讯啊……皇上,不如你就放下吧。”

尚诫没有理会他,也不说话。

雕菰在马上,暗暗地踢了他一脚,示意他别说话。

铁霏最怕老婆,赶紧住口了。见没有了帮手,白昼无可奈何地只好屈服在尚诫无理的命令下毕竟,拿了人家薪俸,不能不听吩咐啊!

他一个人拨马回去询问庙祝,问清了那个绣庄之后,又怏怏地上马离去。

铁霏和雕菰,一起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有个病急乱投医的主人可真惨啊,居然连这么渺茫的事情,都要试上一试,这跟溺水的人抓稻草有什么两样?

“可是,我还真的挺羡慕德妃娘娘的……”雕菰和铁霏共乘一骑,慢慢地回去,她望着前面渐渐消失的尚诫的身影,说,“这么久了,他一定也知道她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真是奇怪,我认识的皇上,从小到大,可没有这么傻过啊……”不在尚诫面前,铁霏和老婆讲私房话,也不在乎是不是大逆不道了。

雕菰又狠狠踢他一脚:“哼,要是我忽然不见了,你会不会也这么傻地找我?”

铁霏想了良久,才讷讷地说:“也对……”

“也对是什么意思?”雕菰狠狠白他一眼。

“因为,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明知道你已经不在了,我也一定会固执地找下去,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活着干吗……何况,现在德妃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

雕菰得意地点头,靠在他的怀里,低声说:“是啊……无论是谁,喜欢上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嘛。”

春日的下午,十分闷热,似乎快要下雨了。

回到宫中之后,尚诫坐在殿中看完了奏折,天气依然闷闷的,雨还是没有下起来。

他拿了一本书,坐在榻上看,不知不觉,因为烦闷,他丢开了书,站起来走出去。在恍惚间,他又来到刚刚去过的花神庙,看到了刚刚那幅天女散花的刺绣。

那上面的一双眼睛,清澈透底,无比熟悉那正是他们初遇的时候,盛颜的一双眼睛,在雨中,却比当时的雨珠还要清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