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似乎遇到了什么难解之题。

“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她不想再跟陆青岷说话,昔年的少年郎如今眼眸深邃,像是能洞察人心似的,她不想在这人面前,像是一张白纸似的让人一览无余。

顾纨说走就走,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想法。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非要留下这么一个麻烦?

陆青岷到底没能控制住,启蒙的周先生说他少年老成沉得住气将来必定有一番大事业,然而他在顾纨面前从来都沉不住气的。

当初是,现在也是。

再度去抓顾纨,偏生用的是那惯用的右手,以至于抓住顾纨的手腕后,他的手上传来一阵疼痛,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

顾纨原本想嘲弄一句,看到陆青岷那神色的确不怎么好看,硬邦邦地说道:“我这里没什么跌打损伤药,陆大人到底是读书人少不了舞文弄墨,还是快些去看看你的手好。”

省得日后再把这笔账算在她身上。

“我并非高高在上指责你,只是你何苦把日子过成这般。即便陈小将军心悦你,可陈老将军是出了名的固执,你觉得他能容忍你这样进将军府的大门?”

眼前的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让顾纨觉得奇怪又好笑,“关起门来过日子,各有各的过法,陆大人不必忧心,我本就没想着再嫁人。”

她无意嫁人,只想着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了。

至于这孩子,既然有了那是与她的缘分,她又怎么可能拿掉。

安平伯府是不安生,可即便没这个孩子,安平伯府也少不了找她的麻烦,不是吗?

在京城的时日虽然不算长,有些事情顾纨也看得清楚明白。

掰开了陆青岷的手,顾纨轻笑道:“陆大人自幼饱读诗书应该听说过那句话,寡妇门前是非多,我想您还是离我远点好,瓜田李下说不清楚,免得毁了您的清誉。”

她说完便折身回屋去,再没管庭院中站着的陆青岷。

手心一片青紫,看着那消失在眼前的身影,陆青岷脸上神色却越发冷峻。

要留下这孩子,又不打算嫁给陈钟。

顾纨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