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面不改色,手指却一下下搅拌着。
江离识相的退了出去,包间里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有的只有彼此的喘息声。俩个人沉默着,整个空气弥漫的气息更加诡异。
蓝珂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她不敢保证,继续待下去,自己会不会断气。
宫亚爵起身走到窗口,深邃的眸子凝望着窗外淅淅沥沥落下的大雨。伦敦的冬天似乎格外喜欢下雨,下雨下雪这种天气有时比出太阳的时候还要多。
蓝珂站起来走到宫亚爵身后,对她来说,彼此隔着一颗心的距离,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她抱着一丝希望,颤声问:“你还是在乎我的,你为什么不愿承认?”
宫亚爵面无表情地转身,深邃的鹰眸幽冷地凝视着她。“谁给你的自信。”
“可你刚才……”
“我记得你好像快要结婚了,我说你水性杨花有错吗?女人总是敏感的可怕,以为每个人对她好一点就是喜欢她。我对很多女人都这样,难道我每个都要娶回家吗?”宫亚爵挑了挑英眉,鹰眸深处太多的让人看不清。
“可我跟景修一直都是像朋友一样,你就一定要这么侮辱我吗?”蓝珂咬着唇瓣,强忍着才不让自己落泪。
她从前不喜欢落泪,可是最近,流下的泪实在太多了。
“这可不是一个快要结婚的女人说出来的,别跟我说这么没用的,很多事情也不像你知道或者猜测的那样。我都要跟苏乙晴订婚了,你想勾引我也不用刻意说这么多。”
宫亚爵话音刚落,蓝珂身子踉跄着后退两步,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在那一刻,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你说什么?”
“就像你听到的那样。”宫亚爵双手交叉抱胸,连眼神都没有斜睨一下。
蓝珂踉跄着走到茶几前,跌坐在沙发上,急促不安的情绪让她无法宁静。“抱歉,我确实快要结婚了,这么纠缠着你不放是我不该。以后……”
她说到这,声音哽咽着难以发出声音,她深深咽了口唾沫才继续道:“以后,以后我会克制,或许你更希望咱们是陌生人,今后我就按你说的做。”
宫亚爵望着她颤抖的双肩,心狠狠动摇了一下。就这样带她走,是真的为她好吗?
因为是她,很多事情,他更多的是犹豫。
他伸手探向她耸动的肩膀,手伸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伸出去。就在他准备收回手的时候,紧关的房门蹭地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推开。
“少爷。”江离疾步从外面走进来,神色严肃地看了一眼蓝珂,才恭敬地像宫亚爵报告。“少爷,明水街附近发生了一起车祸。车祸是蓝珂小姐先前做的车,那些人都是炎景修的人。”
宫亚爵英眉紧皱,蓝珂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你说车祸。”
“是的,正是你坐的车,也是炎景修为你准备的保镖,专门负责你安全的那些人。”江离回答的很详细,也没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