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信任的人,有很多从他们父母乃至祖父一代,就开始效忠于我的父祖,我们情同手足,结果这次却全都葬身此处,让我出去之后,如何跟他们的家人交代啊……”
说到动情之处,郑通源的眼圈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
凤骊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等他说完,才问了一句:“你是用了我教你的办法,才活下来的吧?”
叶泠鸢就看见郑通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就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瞬间爆红。
也不知道这句话戳到了郑通源的什么要害,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可山先生教给他的办法是什么,让这位心机深沉的中年老男人如此失态。
郑通源红着脸,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凤骊也不说话,只是遥遥望着暗沉沉的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泠鸢觉得自从进入这片凤陵以来,凤骊就总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而在她的心事面前,郑通源的那些作为似乎根本就不值一提。
凤骊似乎完全不在乎郑通源此刻的失态。
过了好大会儿,郑通源重重地吐了口气,双手抓着头发使劲挠了挠。
这样的动作完全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可他就是这么做了,看起来十分苦恼的样子。
“何必如此介意。”凤骊语气淡淡的,“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从古至今,每个成功者的脚下,都躺着数不清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