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晚没拒绝,嘴里难受,她伸手去接。
视线突然顿住。
她看到了自己手腕上露出来的伤疤。
苏听晚并没有欲盖弥彰去藏起来,看到护腕是被拉上去的,她就知道,傅西城早就看到了。
苏听晚微怔间,就神色自若的继续接过水,仰头喝下漱口。
“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西城沉声开口。
苏听晚冷笑着反问,“告诉你?能改变什么?”
“你是会拉着程沐烟以死谢罪给西西偿命还是大发慈悲的放过我妈妈也放过我?”
“你不会!”
苏听晚语气讥讽。
“傅西城,选择做畜生就不要试图通人性,你没有那个东西!”
两年前,西西刚死的时候,她还对傅西城抱有过希望。
但,最后都证明了,她错了。
她就不该把傅西城当个人看。
两年后的她,不再那么天真,还会对傅西城心存幻想。
傅西城被骂,薄唇紧抿,最终没有反驳,只淡淡说了两个字,“上车。”
苏听晚唇角的讥笑更甚。
并没有做无意义的反抗。
他手中拿捏着妈妈的生死,她赌不起。
酒劲还在,苏听晚脚步不是很稳的走回车边。
傅西城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直到两人上车。
车一路开回傅西城的住处。
……
苏听晚洗完澡,走出浴室。
在侧卧洗完澡的傅西城听到声响,抬步走过去,准备抱苏听晚回房。
没想到,看到一张惨白的脸。
“晚晚,怎么了?”
傅西城大步上前,把人搂进怀里。
发现苏听晚手冰冷,完全不像刚洗完热水澡的样子。
他眉头蹙起,立刻把人拦腰抱起大步往卧室走。
看她护着小腹,傅西城试探的问道:“生理期?”
他记得,苏听晚生理期是一周后。
苏听晚没理他,只是蜷缩成一团。
她小时候亏了身体,后来养母和傅奶奶有想办法给她调理,可身体还是寒。
每次生理期都痛得死去活来,止痛药已经吃到免疫,后来全靠自己扛。
傅西城见她难受,眉头紧蹙。
出了卧室,打了电话,问生理期痛怎么能缓解。
得知吃药可以。
傅西城立刻让人送来止疼药,还有暖宫贴。
苏听晚疼的迷迷糊糊。
被傅西城叫,被迫睁开眼睛,看着他手上拿着药和温开水。
她懒得跟他说药没用,直接张嘴吃了,随后继续闭上眼睛。
傅西城掀开苏听晚的腹部,把暖宫贴给她贴上。
见苏听晚的难受并没有缓解几分,傅西城搓热了手,把手放在她腹部。
苏听晚始终没有睁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药效早该生效了,可苏听晚的痛楚依然没有缓解,反而越发严重,嘴唇已经没有一点血色。
傅西城眉头也越蹙越紧。
他等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