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问:“师姐从前很多床侍吗?我有没有比她们好?”
什么床侍?游扶桑愣了一下,才想到那么久那么久以前浮屠城里一句戏言。
游扶桑于是笑:“你倒是记仇。”
怎么能不记仇?宴如是半阖着眼睛,眸里全是水雾。她闷哼一声,不死心,继续问:“有没有啊?”
尾调拖得又轻又软,分明是情人在撒娇。
游扶桑吻她鬓角,“浮屠城主的身边从来都只你一个人,再没有别人了。”
宴如是嘤呜一下,轻轻笑了。
蓬莱怎会下这么久的雨呢?
一夜雨灼那两片红莲,三更月洒这四面春涛。游扶桑听着疾雨,听了那么多时辰,从月上柳梢头,听到晓光天色起。山下人间烟火弥漫,雨还不停。
雨里有人在吟哦。
梦央央了身去,水灵灵了声来,唇齿里莺歌声乱七八糟。
有人在萦乱的声音里认真道:“师姐,我最欢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