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淡淡地晕染。
王女并不与游扶桑有所寒暄。
直至身影消失在殿中回廊尽头。
游扶桑仍伫在原处。
一半宫人跟随着王女离开,又一半宫人匆匆赶来为国君奉迎圣驾。着素雅宫装的女官快步走来,手中托着香炉与茶具,脚步轻盈而不失礼数;领头者向二人福身:“国君陛下,弦官大人,请移驾御花园。”
宴清知随她们去,不过几步又笑出了声:“哈哈,与小女初见碰了一鼻子灰,”她的眼中闪着促狭的光,“帝师大人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游扶桑不语。
二人自檐下穿行,光影斑驳。她们身后,宫人端着香炉与茶具,如一群灵巧的蝴蝶随行,既不远离,也不打扰。
宴清知的步履忽快忽慢,裙裾拂过地上的落花,她沉默几许,再说:“其实,宴安与我也不怎么亲近。”她叹一口气,停在一处雕花窗棂前,手指轻抚窗上的花纹。阳光透过花纹,在她指尖投下细碎的影。“分明都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别的孩子一口一个阿娘叫得亲切,缘何我们母女之间,总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
见游扶桑隐隐皱了眉,宴清知又急急忙忙补充道:“也并非是不喜欢我,只是只是没有平常孩子那般稚嫩可爱罢了。”
不如平常孩子可爱?
游扶桑淡淡道:“她没去嫌弃你,你倒是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