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土重来。他比四年前要危险,竟然捧着真心,要她余生。

徐烟害怕,害怕自己输,害怕自己栽进去起不来。

她不信,不信陆应淮那样的人会爱一个女人很久。四年,不是四十年,他现在纠缠她,一副好态度要挽回她,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当年她的不告而别而心怀不满,想由他结束那段不雅的关系。

各种各样的可能都让她害怕,让她陷入焦虑的揣测,他们从未创建过信任,她现在倍感畏惧。

哭了很久,徐烟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轻轻擦拭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泪水停下,但她的抽噎声久久无法自控,肩膀一颤一颤地哽咽着。

拿过手机,她从感情的旋涡中爬出来,想看看工作上有没有变动。

可屏幕亮起,上面只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很长一段话。

哭了太久,徐烟视线微微模糊,凑近些,才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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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还在哭吗?

对不起。

无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都是我的错。

我没用道德约束自己,反而去审判你,自以为是的惩罚你,要你无条件服从我。我伤害了你的身体,你的心灵,毁了你少女时期对爱的幻想。

从始至终,我没有给季浅出头的意思,做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我自己。

我小时候就喜欢球鞋,长大些喜欢手表、跑车。或许是审美俗气吧,我喜欢的东西就这些,但都爱不释手。

那时候对你也是这种心理,觉得我够喜欢,你就得像它们一样,有专属于自己的玻璃柜,乖乖进去,被我珍视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