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一个地址。

姜疏暖很敏锐的发现,这是沈氏集团楼下。

她对于沈氏集团的记忆可谓是根深蒂固,是以十分清楚。她没有做过的无谓的挣扎,下了班后,开车前往。

夜色渐渐降临下来,夏天已经在无声中在渡过,即将进入初秋,夏末的晚风并不燥热。

繁华的城市被霓虹所笼罩,这里纸醉金迷,路上人的行人和车辆极其匆忙,姜疏暖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霓虹光影,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不知道裴康时所说‘礼物’是什么。

她还没抵达的时候,从岔路口就被裴康时的车辆所拦截,后者要求她上他的车,她没拒绝,将车停在路边上了裴康时的车。

裴康时沉默着发动汽车,不久,他将汽车停在了沈氏集团的楼下。

夜已经渐渐深了,时间走到了晚上六点,沈氏集团的大楼灯火通明。

姜疏暖侧目看裴康时,见他英俊的脸被夜色所笼罩,那种阴柔危险的感觉更加明显,她心中惴惴不安,“你到底想做什么?”

裴康时没说话,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方向盘,发出极其微弱的哒哒声音。

却像是敲击在姜疏暖的心中。

良久,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别急。”

随着他话音落下,姜疏暖忽然听见外面的行人发出一声尖叫,紧跟着行人们纷纷往两边跑开,伴随着一声高昂的‘跳楼了’的声音响起,姜疏暖只见从天而降一道黑影!

她的心一紧,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眼睁睁看着从高空坠落下来一个人。

‘咚!’

肉体撞击在路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嘈杂的夜里其实并不明显,可是传入耳中,姜疏暖却觉分外分明。

她瞳孔皱缩,定睛看去,见从高空坠落的人竟然是沈志年!

他的头颅着地,被砸了开,里面的血液和脑浆飞溅了一地,起初走过的行人们纷纷退避。

地面渐渐晕染开一摊鲜红的血液。

温热的血液混着脑浆,流淌开来,甚至倒映出这座纸醉金迷的奢华城市。

姜疏暖胃部一阵恶心,拉开车门就想要下去呕吐,裴康时却在这个时候猛地将她给拽回来,他一把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外面沈志年的惨状,冷声道:“看见了没?沈志年是被钟目催债死的,跳楼了。”

“钟目是谁引导过来的?是你。这份礼物你还喜欢吗?”

“……”

姜疏暖惊恐的瞪大眼,她不是惋惜沈志年的死,在前世自己的悲惨,沈志年也有谋划,她的报复一环中,本来就有他。

但比起沈亦安,沈志年做的并不够多,她从来没有想让他去死,她更想的是沈亦安。

即便要死,也是用母亲的 死,让法律制裁他。

而现在他却被人逼迫,用了这么极端的 手段死在她面前。

姜疏暖大喊道:“你神经病,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在他手下死死挣扎,她开始觉得裴康时就是个疯子。更恐怖的是,她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志年的死她不可惜,她害怕裴康时下一个还会不会对付自己……

裴康时说:“你胡说什么呢,钟目催债,沈家偷税漏税,经济危机彻底没法解除,沈志年不堪重负,跳楼惨死,这一切可都是你做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有人来了电话,他当着姜疏暖的面接起,姜疏暖听见那边的声音,分明是钟目的:

“裴先生,我们都办好了。沈志年是不想还债,也不想补偷税漏税的款项,自己跳楼死的。”

裴康时挂断电话。

他刚刚把手机放下,姜疏暖那边的车窗忽然被人用什么东西杂碎。

她被吓了一跳,忙转身看去,就见沈亦安站在车窗外,凶神恶煞,双眼猩红瞪着她:“姜疏暖,你给我下来!我不过就是骗了一下你的感情,你有必要让钟目对我爸下死手吗!”

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