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件白色薄纱睡裙,这会儿裙摆揉皱,成了一朵软塌塌的纸玫瑰。
等她眼里的光散了,谢津渡才略微松开她。
手臂撑在身侧,上身翘起,似一尾凫水而出的鲸鱼,“啵”地一声离开。
皮肤上的汗水,接触空气后蒸发,有些冷,她收紧小腿,勾住他的腿弯,不让他走
像是挽留,又像邀请。
男人愣了一下,鼻腔里逸出一声浅笑,他痴迷于她这种意识混沌下的依恋。
身体的反应是灵魂的镜子。
他的心也快要成融化的黄油了。
他俯身过来,亲了亲她的眼皮,拇指抚摸着她的眉毛哄:“乖,我喝口水就回来。”
谢津渡坐在床尾喝水,橘色的光落在他的后背上,颈骨凸出性感,肌肉很薄,纹理清晰,布满了新鲜的伤痕。
一想到这些伤痕都是怎样留下的,她就有些羞耻。
低头看看,她身上也留下不少艳丽的红痕。好淫啊!
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半遮半掩地露出一张潮红未退的小脸。
听到他喝水,她又弹弹腿,吵着说渴。
他端着水杯,偏头问:“自己起来喝,还是要喂?”
他声音低低的,夹杂着些许没有散去的喘息,有点哄骗意味,又莫名缱绻。
“要你喂……”
谢津渡往杯子里添了水,走到床头,“躺着我用嘴喂你吗?”
“不用。”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水。
他见她这副模样,有些忍俊不禁,“大半夜表演蚕宝宝?”
“没有。”她矢口否认。
“那就是勾人的新手段?”
“才不是。”她瞪了他一眼,模样有些凶,却越发娇俏灵动。
“完了,我都起反应了。”
“你……”
他剥鸡蛋似的把她从被子里往外剥
他剥,她盖,打地鼠似的。
旁的事情上,他都好说话,偏偏在这事上,他不高兴和她打商量,直接来了硬的。
周景仪“哎!哎!”地叫两了声:“都凌晨一点了,我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谢津渡退而求其次,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被子鼓起来一块,她看不到他的脸,心里空荡荡的,有些慌。
“你……你做什么?”她蜷缩起脚趾,心脏乱跳。
“做标记。”他闷在被子里说。
“做……标记?”
“对。”用动物最原始的气味、体//液标记她,让外面的野狗退避三舍。
潮湿的吻落下,很痒,她抖了一下腿,想躲,却无法挣脱,只能咬着手背喘气。
之后,她又试着说话来转移注意力:“谢津渡,明天,你还是别送我去机场了吧。”
“为什么?”他的回答在亲吻声里混杂着,很糊。
“万一……嘶……你别咬,万一……我舍不得你,掉眼泪多丑。”
“怕什么……”他在暧昧的吻/啧声中断断续续地回应,“你哭的话……我给你挡着,宝宝,真可怜,你快要融化了。”
后面,她没再说话,因为应付不过来。
“不……要了。”她嚷着。
“不行,不喂饱你,我们小猫出门又馋鱼。”
她光是听着就不行了。
要是掀开被子,还能看到男人那双发红充血的眼睛。
次日一早,谢津渡神清气爽,周景仪蔫蔫巴巴。
衣服鞋袜都是他帮忙穿的。
她严重怀疑他是狐狸精变的,专门采阴补阳。
到了机场,她才勉强打起精神来。
谢津渡把她的行李送去托运,再回来送她到安检处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