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冰凉,还带着古老的质感。

将剑绑在背上,这把剑足足有她大半个人那样长,子书岁不禁想到,这把剑若是拿来砍人头,一次性或许能砍下三四个吧?

子书岁没有久留,将暗格合上,一切都恢复成了原样,唯独脚下那双大码鞋子留下了带水的脚印,她没有处理。

而后开窗轻盈地跃下了二楼,进入湖水中。

就在她潜入水中不久后,一队巡逻的护卫从身后的岸边经过。

那些护卫匆忙地将书房围了起来,很快远处又赶来了好些护卫,个个举着火把,为首的严肃地发号施令,“逐鹿台发现刺客,世子吩咐了,今夜都给我清醒些,书房重地绝不容刺客闯入!”

“是!”内外数十名护卫齐齐应声。

子书岁半个头还浮在水面上,闻言即可全身潜入水中。

逐鹿台是萧必安的居所,子书岁没想到今夜这般巧合,还会有其他刺客出现。

遇此变故,她只好将绑在背上的剑解开,以尚方宝剑的重量足以沉入湖底,没了剑的束缚,她便独自寻了个黑暗之处上岸。

但周围护卫过多,很难避开耳目,好在没了宝剑的拖累,她得以安然回屋。

甫一关上门,子书岁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同,她又来到桌边,发觉那满壶热茶如今只剩一半。

子书岁皱了皱眉,下一秒,同样一身漆黑打扮的谢厌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一刹那,子书岁便知道,他是那名要行刺逐鹿台的刺客。

对于谢厌擅自做主的行动,子书岁张嘴便抒发了不满,“你行刺萧必安作甚?”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谢厌那道不屑又比她更为不悦的声音响起,“你心疼了?”

第75章 你为什么对我脸红?

子书岁自然不会心疼,她上下打量谢厌一眼,目光落在他手心的那点血渍上,眉头一蹙,“受伤了?”

说到伤,谢厌便将手抬起,让少女更直观地看见那毫无伤口却带着血迹的手心,他眉毛微挑,“可不是我的血,什么京畿卫的指挥使,当真不过如此。”

这得意的语气,子书岁可算是明白了。

经过今夜,只怕谢厌更要自大了,她故意不接话茬,转身去柜子前寻寝衣,却听谢厌毫不收敛得意地继续道

“也可能是年纪大了,自然就不行了。”

子书岁听出了,谢厌无非就像趁机贬低萧必安罢了,她仍是不想接话,深怕助长了谢厌的自信。

她将寝衣拿出,这回提前同谢厌说了句,“我要换衣服了。”

果然,此言一出,坐在椅子上的谢厌立即收起那得意的嘴脸,背过身去。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只有少女换衣的窸窣声,她动作很快,两下便将身上擦干换上了寝衣,而后披散着湿发,又将夜行衣藏进了柜子中。

她将衣物换好后,便朝着谢厌方向走去,“我虽不知你为何行刺萧必安,但你躲在这里,却未必安全。”

“很快,他们就会搜过来,以你的身手,既然都能到我屋里,出府也是轻而易举。”

她倒也不是非得下逐客令,只是万一真的搜过来了,到时候他走不掉了,很容易连累她,到时候两个人都要被抓起来。

说完,子书岁却见谢厌面上并无担忧之色,只有两颊可疑地泛红,子书岁疑惑地皱了皱眉。

低头时,见到自己仅着寝衣的身体曲线,胸前两团虽算不上多大,但也算是有点本钱,纤腰细腿……子书岁脑中又想起刚才换衣服时他难得的安静……

他们如今都长大了,好像不再是从前那样厮打在一起时,都一点不在乎对方性别的关系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子书岁没注意。

似为了验证想法是否正确,她在谢厌不设防时蓦然伸手,猝不及防地触碰上他微热的脸颊。

她的手指还带着湖水的凉气,甫一触碰上,谢厌便条件反射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啪”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