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生都不会忘了这个封号,闻言,腿软得差点摔倒,幸而周氏扶着。

但周氏也没有好到哪儿去,都是一副做贼心虚之态。

不过,这时自然没有人去注意沈令宜母女。

众人瞠目结舌,只想这莫名其妙的,假冒表小姐的少女就成公主了?

反转来得也太快了些!

当然了,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还在想,在场哪位是永安公主。

但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刚才太子抱了谁,谁就是主角呗!

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搞了半天,才知道刚才那个抱抱是兄妹间久别重逢的抱抱啊。

永安……永安……

子书岁低着头,恼怒于子书扶暨的自作主张,竟替她求来了这样一道“恩赐”的圣旨。

或许在场众人里,有人不知永安是谁,可至少有一半的人皆能回想起,仅凭“甥女”、“九年”、“永安”这几个字眼。

她的身份暴露无遗,而刚才,她还同萧必安说,她没有别的欺瞒了。

子书岁感受到身侧,来自于萧必安的一声冷笑,其中蕴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与愤怒,她甚至不想去看他的表情,怕“吓到”自己。

哎!

真是让人烦忧的一天呐!

每计划好的一步,都叫人给阻挠,然后她又重新想对策,想好对策,又来了新的变数。

如今,萧必安知道了她是永安,恐怕当真是杀了她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还去对付沈家。

子书扶暨一直捧着圣旨,身后的老太监尖着嗓子,严肃又恭敬,“公主殿下,接旨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中央少女的身上。

子书岁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一步,双手抬起,从子书扶暨的手里接下这道明黄色的圣旨。

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从此刻起,她将以永安公主的身份示人。

子书岁抬眸,便见周氏母女摇摇欲坠,周氏还知道心虚,不敢看她,而沈令宜却死死盯着她。

沈令宜心中嫉妒到发狂,震惊中难掩恨意,这恨不仅是对假戚岁的,更是对沈永安!

“你,你怎么”可话出口,沈令宜却发觉自己无法镇定地说出完整的话。

“我怎么还活着?”子书岁替她开口,好笑地望着沈令宜狼狈的模样,“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来论论”

子书岁嗓音微顿,目光在厅堂内扫了一眼,故意加重声音,确保让所有人听清,“谁在是下贱坯子。”

“你!”周氏眼神飘忽,“你别胡说t!我是侯爷明媒正娶,我是正妻!”

子书岁还没控诉什么,周氏便已心虚地将全盘托出,当真是蠢笨得很。

“在场的长辈应该都知道,抛开我母亲的案件不说,光论尊卑,究竟谁为尊,谁为卑?”子书岁态度淡定,从容地分析,“沈家姐妹本就是私通所生,周氏先是外室,后才是荣信侯夫人。”

“不说别的,光说我与沈小姐同龄,便能说明问题,什么荣信侯府嫡女,不过是咸阳驸马在外养的东西,连庶女都算不上。”

“给我提鞋,我都嫌脏。”

一言毕,众人哑然。

这些,都曾是燕京内不让议论的事,从未听说过这辛秘的小辈们纷纷瞪大眼睛,去看向自家长辈询问真实性。

见长辈们沉默不语,便知子书岁没有说错。

原来荣信侯的妻女,竟真的曾是荣信侯养的外室!

此时,子书扶暨站在子书岁的身后,无人会让子书岁闭嘴。

除了,当事人。

“闭嘴!”沈令宜感受到重重目光,似在戳她脊梁骨一般,气急败坏之下口不择言,“你娘通敌叛国,你凭何趾高气昂地站在这里!你和你娘一样,都是贱”

贱人两字没出口,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响彻厅堂内外,可见这一巴掌,子书岁是卯足了力。

而后,便见沈令宜悲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