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岁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若是没有萧必安的示意,远侍卫又怎么敢在二小姐面前放箭。

护卫虽始终没有接沈令宜的食盒,但对子书岁说得玉佩却不敢怠慢,“表小姐,您将拾到的玉佩交给属下,属下会转交给世子。”

“拾到”两字落入几人耳朵,沈令宜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原来是表小姐捡到的啊。”

子书岁没有将玉佩拿出,而是看向二楼的位置,坚定地说道:“我要见表哥,除了玉佩,还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说。”

话音落下,窗边没了远侍卫的身影。

空气都沉静了不少。

而后,萧锦瑟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我堂兄不会见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厢,书房的门从里打开,远侍卫飞身而起,几个呼吸间便落在几人面前。

“表小姐,请跟属下来。”远侍卫颔首。

子书岁瞥了眼边上两位少女逐渐难看的脸色,嘴角抿了抿,跟了上去。

银杏被留在了原地。

身后还能响起萧锦瑟安慰沈令宜的声音。

书房一楼。

子书岁提着裙摆,步履缓慢地踏入房中,只见萧必安坐在一楼的桌前,正在用午膳。

她的眸光在瞅见满桌美味佳肴时,亮了亮,肚子也适时地叫了一声。

安静的书房中,这声音既尴尬,又明显。

当萧必安抬头时,她顿时低了头。

“玉佩呢。”他直入主题。

子书岁伸手,在腰间摸了一会儿,动作慢得很。

萧必安随着她的动作,将视线定在了她的腰间,却见她半天都没能摸出玉佩,不禁皱起眉。

下一瞬,子书岁便从腰侧摸出了那枚青玉佩,嗓音清脆地问道:“是这个吗?”

“拿过来。”

他声音清冽,虽没了前夜的剑拔弩张,却依然没有温度。

仿佛天生便是个无情的人。

子书岁上前几步,动作自然地在萧必安的对面落座,然后将玉佩稳稳当当地放在桌上,“这玉佩,是表哥很重要的人送的吗?”

她低声细语,却听萧必安又沉下了声音

“我让你坐了吗?”

听闻,子书岁一脸诧异地抬头,似很不解,“表哥,我们是一家人,为何我连坐都不能?”

但她没起身。

萧必安也不坚持让她起来,只问道:“为何要挑衅她们?”

“表哥你……怎么知道?”子书岁半是羞赧地垂下脑袋,忽而又抬了起来,“我只是,只是因为表姐针对我,才想反着她的话来,我错了,我不该编排表哥的。”

不知为何,萧必安又想起前夜,崔氏对他说的话,故而问,“名声于你,不重要吗?”

在他直白的视线下,子书岁点了点头,“重要的,不过自我从平亭上京,名声好坏,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戚岁。”

他蓦然喊出了“她”的名字。

子书岁望着他,眼睛睁大了一分,却没听到萧必安继续说话。

两人沉默了一阵,又听萧必安似提醒道

“特别重要的事。”

哦,对。

子书岁是凭借着“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才进来的。

她的双眸澄澈,十分认真地看向萧必安,“表哥,我不怪你。”

语毕,只见萧必安神色变了变,似是不解,“何意?”

她这话属实让人费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乞求原谅,然后她说一句不怪你。

可萧必安哪里轮得到旁人来怪?

只见面前少女仿佛丝毫没有理解到自己言语中的不满,她顾自说道

“因为表哥搜身搜房的事情,我难过了两日,可今日我想通了,表哥身份尊贵,疑心重些也是应当的,所以表哥没有错,我不怪表哥了。”

子书岁说完,之